“啊!”杨帐房连人带椅子被那一耳光打得向后倒去,等他头磕到空中,顿时明白过来,翻身而起,涨红了脸:“你如何?哎哟!”又是一个大耳光扫了过来,杨帐房一个趔趄,后退了四五步,双手捂着两边脸,难以置信地尖叫道:“你敢打我?!”
许梁嘴角出现一阵嘲笑,“哼,缺了她张屠夫,老子还就得吃带毛猪了?!”想了想,问铁头:“阿铁,你们做下人的每月都有银子领是不是?”
许梁踏进帐房门槛的时候,帐台上两名帐房先生正在拄着下巴打盹,许梁回想了下,脑中对这两个帐房先生并没有印像。他走上前敲响桌面,把两位帐房先生惊醒。
“唔,哦。”杨帐房前提反射般地又紧了紧捂脸的手,跌跌撞撞地回到桌前,盘点了九十六两四钱银子,用布包着,放在桌面上往许梁面前一推,“银子都在这了,你,你拿好!”说完又捂着脸缩到桌后边,两手不断地揉啊揉。
狗仗人势的东西!许梁暗骂一声,看准帐房的方向,急步走去。
杨帐房头都没抬,“没有大夫人的批条,三少爷你说甚么我都不会支钱给你的。”
“小的姓许。”
那许帐房目睹两人一副顿时就要干起来的架式,悄悄地移到门边,一溜烟儿跑了出去。
铁头吃吃隧道:“阿谁,少爷,你仿佛向来都没在帐房领过月银……”
许家许老太爷膝下有三子,长房许常昆现在管着许家大权,长房占有了许家大院的东南角,二房占了东北角,三房占了西南角,许老太爷独占西北角,帐房就设在四周小院相间的位置,传闻是为了便利各房的平常银钱取用。
许梁听得大急,“阿铁,你想清楚了,是本少爷向来都没有领到过,还是向来就没去领过?”
许梁看着杨林,嘲笑一声,“杨管事好大的威风哪!”
铁头一听,神采一苦,捂着口袋严峻地说道:“少爷,我每个月才领两钱月银,我攒了两三年才也五两银子,那,那是我留着娶媳妇的,你可不能打我的主张!”
出了大夫人的小院,铁头苦着脸说:“没有大夫人的便条就拿不到银子,如何办啊?”
“小的姓杨,三少爷有甚么叮咛?”
许梁一番话把两位帐房先生给说懵了,许家大院各房的少爷蜜斯们的月银跟仆人小厮的月银观点是不一样的,众仆人的月银算是人为,缺了天然是能够补的,而少爷蜜斯们的月银呢,说白了就是家属里按月给的零费钱,谁听过零费钱也能补领的?何况这位长房的三少爷自出世到现在,这还是头一回过来领月银,这如果按他说的把之前未支付的一块补领了,这位爷本年十六岁,按许家的端方,从八岁开端算起,每月一两多银子,八年下来那就是近百两银子,这么大的数量,许杨两位小小的帐房先生那里做得了这个主?
许梁将刚扇过人脸的左手缩回背后,轻甩了两下,又将缓过劲来的右手向前递出,点着杨帐房破口痛骂:“老子打的就是你个不长眼睛的东西!啊!老子堂堂许府少爷,来本身家的帐房取点月银都不可,你算个甚么东西,小小的帐房先生,也敢推推委脱,各式来由禁止?老虎不发威你还当我是病猫呢!”
许梁听得大喜,回想了会硬是没想起来本来的许梁把银子放哪了,不由问道:“那阿铁,你知不晓得本少爷之前领的月银子放哪了,本少爷如何想不起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