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钱?”宋妻眼睛都圆了,就算卖得比棉衣略微便宜些,那也赚了差未几一倍的钱了,这是要发呀。
“多少钱买的?”倒是俄然想到了代价。
“老夫老妻的了,说这些干吗?”宋妻淡淡地说着。
后续的话,剩下的羊毛五日内还能再做二十余件毛衣,也以此价卖给他。
志文合计着,打扮一下,让孙大夫带头,以小商贾的身份前去。昨儿在城里他们已经探听过了,蒲州和解州之间,有运盐使司的兵丁扼守关隘,灾黎们是不准去解州及运城的。
对了,志文和八千颠末商讨,羊毛在经石灰水和芒硝洗濯过后,又加了一道工序,那就是用茴香、花椒和甘草熬水后,再浸泡一会儿,既能完整消灭腥膻,还能沾上些许香料味儿,把人带歪。
宋妻宠溺地看了看自家儿子,耐烦地比着大小,慢条斯理地挑着她和宋掌柜的毛衣。
志文他们织的毛衣,大小就三种,别离给成年男女和十多岁的小孩穿的,本着宁大勿小的原则,另有洗后缩水的题目,遍及偏大。
一番你来我往的还价还价以后,志文与宋掌柜开端达成的口头和谈是,毛衣非论大小,十足以二钱银子的价卖给宋掌柜,至于在铺子里如何卖,那就是他本身的事儿了。
宋妻奉侍他净手洁面后,见他一副喜不自禁的模样,不由问道:“老爷本日何事如此欢畅?难不成又有更大的金主了?”
洗羊毛这事儿,志文打死也不会再做了,他尽管调好洗濯所需的汁水,剩下的就交给八千,让他把部下的这些灾黎教会吧。
宋妻接过毛衣,也是和宋掌柜初见之时一样,又闻又摸的,别看志文没在店里见到她,可一旦有女眷上门,都是宋妻欢迎量身的,活计多的时候,还要给宋掌柜帮手,对服饰一道,也是相称精通的。
不提志文他们参议去运城之事,却说宋掌柜赶在城门封闭进步城,待回到家中时,天气已是黑了。
不管老天爷赏不赏光,事情也得做。
接着,志文又和孙大夫筹议去解州运城的事,那医馆刘掌柜虽说陌生人难以买到,可志文还是想尝尝。
宋掌柜乐呵呵地伸出两个指头。
接过宋妻夹给他的菜,宋掌柜扒进嘴中,捻起酒杯,“吱儿”的一声抿了口酒,舒畅地吁了口气,叹道:“夫人哪,我们到这蒲州,有些年初了吧?”
“毛衣?不错,不错!”宋妻边摸边赞,“可把棉衣都比下去了。”
“老李,明天发任务,招人洗羊毛。”待宋掌柜走后,志文叮咛李智道。
那边厢,丰年趁着父母说话的工夫,早已挑了一件毛衣穿在身上了。
志文自是承诺了,宋掌柜为人不错,毛衣代价给的也还算公道,对那些不肯来给他们量尺寸的衣铺,志文可还是有怨念的。
“好嘞。”李智见这在他眼里几无用处的羊毛,颠末志文这么一折腾,竟然能卖出去,也是很欢畅。
你穿戴毛衣上街,那些七姑八婆见了,会不会问?
当夜,宋掌柜酩酊酣醉。
“不不不,这毛衣还是拿去卖了赢利吧。”宋妻可舍不得穿。
“呵呵,”宋掌柜干笑两声,“这些年,你可曾痛恨过我?”
这些人都问了以后呢?”
“非也非也,你我伉俪二人,本身就要成为金主了。”宋掌柜呵呵笑道,“来来来,先用饭,饭后为夫与你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