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没得谈咯,既如此,告别。”范永斗也不废话,回身拜别。
周公子眉头一皱,回道:“不见,我这就要去商会,与几位叔伯商谈事件。”
“哎,难,我们才搭上毛帅的线,他就被袁督矫杀,东江镇眼下已是四分五裂,少了那么一个说话管用的人啊。”王伯叹道。
“行了,下去吧。”周公子朝保护挥挥手,又不能动粗,这范永斗来硬的还真拦不住。
半晌后,一辆表面朴实的马车,从茶铺中间的冷巷驶出,伴跟着哒哒的马蹄声,车轮滚滚,向着解州城中间而去。
司茶见志文他们已经走远,走得周公子身边低声道:“公子,府上有人来报,那范公子又来拜访了。”
志文悄悄感喟,本来他想借着方才喝茶喝出来的这点微末友情,套套近乎,以便从周公子这儿多买些茶的设法幻灭了。
“王伯张叔,乃是商会前辈,他二人的定见,就是我的定见。”周公子在中间冷冷地说道。
“哦?”另一名老者眼皮都没有抬,持续下着他的棋,“普通,他们那八家人,哪年不来几趟解州呢,此次,又许了你多少盐引啊?”
“你!”张叔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说罢,周公子忽又笑道:“再说,这范永斗还未执掌范家,他来找我,不过是想获得蒲解商会的尽力支撑,以便助他上位,我不见他,他又本事我何?”
孙大夫则变成了邻省的小小行脚商,特来解州踩点,想要在此进点货。
“嘿嘿,”范永斗笑了,“张叔,做主这蒲解商会的,仿佛不是您老吧?”
“那周世兄的意义是?”范永斗收起笑容,正色问道。
“这芒硝虽非官营,可用量始终比不上盐。小侄这就回府清算,趁着还未下雪,尽快上路,芒硝一事,就奉求两位父执了。”
“哼!这等无君无父的奸商,为了银子,不但将铁器贩到塞外,还帮东虏销赃,我周家几代明净,怎可与之为伍。”
“哟,两位世叔也在啊。永斗眼神不好,刚才没有瞥见,失礼,失礼了。”说完假模假样地行了个礼。
孙大夫读儒家书,行医家事,拜访过千家万户,喝茶天然也不拘泥情势,又口渴得紧,大口喝茶自是更对他的脾胃。
说话间,一个仆人俄然突入大厅,慌镇静张地禀报:“两位老爷,哦,周公子也在啊,有个自称姓范的公子闯了出去,拦都拦不住。”
“王伯,张叔。”周公子打了个号召,“再如何忙,拜见长辈也是应当的。”
佳公子自承姓周,乃是这间茶铺的仆人,其他的就没有多说了。
孙大夫见推让不掉,遂让志文接过茶,拱手告别。
如若将青盐以公价卖给晋北粮商,他们转手贩到塞外,所获之利,比蒲解盐商还要丰富,美满是助涨对方的气力,这深层次的启事,就不便利说了。
“啧啧,”范永斗忽地叹道,“这些年,蒲谢商会是更加寒酸了,我这一起出去,连像样点的宝贵器物都没有撞倒,可惜了,有钱也赔不出去啊。”
“承允啊,你身为会长,却将这等大事拜托我两个老骨头,于理分歧哦。”张叔呵呵笑道。
“无妨,找几个参将亦可,滇南、闽南,我们不都是这么跑出来的吗?再说,东江被袁督刁难,各岛已是极度缺粮,我等雪中送炭,想来能换些盐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