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人是梁老迈,这时他光着膀子,一边盯着远处并不清楚的疆场,一边从腰间的裹布里取出一锭沉甸甸的银子,‘啪’的一声按在临时搭建的木板上。
低头数银子的樊谨言并没有重视到假秀才的神采窜改,数完后,连包银子的裹布也一块收到本身怀里,“二哥,你就别哭穷了,这里不过才二百两碎银子,明天的几十两你还没放出来呢,就当弟弟支撑你的赌本了。”
樊谨言听完,顿时眉开眼笑,一把拉住想要溜走的假秀才,“二哥但是要回屋拿银子?小弟陪你一起去。”
坐庄的是假秀才,还是一副士子的青衫打扮,只见他敏捷收起银子,拿起开了叉的羊毫在舌尖上沾了沾口水后,在一张写满字白纸上落笔,梁老迈纹银十两,押顺胜。
说完,硬拽着哭丧着脸的假秀才去他屋里拿钱,惹得其他人捧腹大笑。
不过这统统和宝穴上看热烈的这帮家伙一点干系也没有。他们每天牢固的任务就是下注看谁赢,没钱了就去打打劫,吃吃大户,过的好不清闲。
这时,在一旁看热烈的梁香茹走到樊谨言身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娇笑道:“四哥,你可真笨,不是摆了然给二哥送银子吗?你如果嫌银子多,给我花呗!”
话还没说完,就被还在小口用饭的梁香茹打断,“三哥怕不是手痒了吧!是不是想你那在扬州城里的老相好,春梅女人了。”
随后,拿起纸张吹了吹已经变淡的墨迹,对不远处背动手察看战局的年青人喊道:“老四,这么远,你看的清楚吗?天都快黑了,从速下注。”
小九就是阿谁大早晨被黄耀祖拽进房间的清秀小伙子。为人很诚恳,乃至有些木纳。被假秀才抓住肩膀也不敢抵挡,期呐呐艾的说道:“回,二当家的话,大明赢.......”
你们到底在那里?
樊谨言又转头望着远处恍惚的疆场,不由心头暗笑,你们当老子的钱那么好赢,等着瞧吧!一会你们就筹办哭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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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自成的大顺军固然强势,可占据的都是颗粒无收的瘠薄之地,又要面对山海关外的大清。内忧内乱的环境下,底子没法做到以迅雷之势篡夺江南敷裕之地。
城南十余里外的宝穴山顶,正在停止着一场和山下存亡大战格格不入的赌局。
看热烈的也清算东西归去等探动静的小九返来。
话落,从怀里取出一把碎银子扔在桌子上,“全数产业,押大明赢。”
说完,嘴角不经意暴露的滑头神情一闪而逝,紧接着又装出一副不幸兮兮的神采看着正乐呵呵数银子的樊谨言。
等着我,我必然会找到你们的,必然会……
话落,也不去看一脸肉痛神采的假秀才,三步并成两步,溜出了房门。
自从樊谨言被梁老迈提为四当家今后,梁香茹就对他改了称呼。当然,那都是樊谨言拿银子和各种爱情故事换出来的。
落日西下,火炮终究哑了火,喊杀声也消逝了,两国终究罢兵歇息,筹办明日再战。
除了一副奸计得逞,洋洋对劲的老二以外,其他几人纷繁说樊谨言犯傻,眼拙,白瞎银子,便宜了老二之类的沮丧话。
假秀才一脸肉痛的盯着桌子上本身刚拿出来的银子,“老四,哥哥的全数产业可都在这了,能不能给我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