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明末微官 > 第七章 四十八年天地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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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抚摩着郑贵妃的青丝白发,密意说道:“一晃三十余年了,总记得你初进宫时的模样。天真烂漫,利落大气,爱怒易喜,喜好叫真,凡事都要和朕争个是非对错。朕放纵你,宠着你,护着你,为了你和母后负气,和太子生分,和臣子负气,不管你做甚么朕都包涵你,可惜你张牙舞爪了半天,却老是狠不下心,哎,你如何就不能学学万贵妃呢?”

朱常洛叩首说道:“儿臣遵旨,必不敢讲错。”

万历落寞一叹,说道:“但是臣权大兴,诸党放肆,又怎是奖惩一个张先生能够赛过的。朕亲政以后,到处为臣子所制,名为奉旨,实际难行于天下,名为尊君,实际辟谣漫骂。朕怕了,他们虽无张先生的本领,却一个个比张先生更可骇,因而,朕躲在皇宫大内,一躲就是三十余年。”

朱常洛惶恐跪下,叩首说道:“儿臣不信,儿臣对郑母妃从不不敬之心?”

万历拉住朱常洛的手道:“受张先生苦心教诲,朕不是尽情胡来的性子。朕不喜王皇后,独宠郑贵妃,却没有废后;朕和母后置气,临幸了你母妃,不肯意认账,最后还是升赏了她;朕不喜好你,欲废长立幼,立福王继位,和群臣争了几十年,却连本身内心的关都过不去,最后还是早早立你为太子;朕和大臣负气几十年,却不敢忽视朝政,不管是施助哀鸿、补葺水利、国事民生特别是边关兵事,朕皆不敢放松。”

万历点头道:“天子当以天下为重,心容万物而忘我恨。朕若死了,你若忠孝,当封郑贵妃为皇太后,如此也对得起朕了。”

朱常洛父子一齐利诱点头,万历大声说道:“朕不恨张先生,朕反而深深感激张先生,但是张先生开了夺天子权益的恶例,朕就不能容他。朕必须狠心污其名,辱其家,罪其子孙,奉告万千文臣,觊觎天子之权者,朕必挫骨扬灰,断其子孙后代出息,让他们朝乾夕惕,不敢有半点非分之心。”

万历命朱常洛起家,又拉住他,说道:“辽东关头,一是赋税,二是督臣。满朝文武,除了熊廷弼,无人能出其右,万勿罢之。你若即位,东林保你十余年,不成冷了臣子心,可酌情汲引犒赏。但千万不成全部简拔于内阁六部,当使诸党均衡,方可把持不足。你性子绵和,还不如朕,非是复兴明君,既不能把持权益,就以权益为骨,让诸党大臣自去争之,好从中渔利吧。”

朱常洛和朱由校都是听得目瞪口呆,震惊不已,此帝王心术那里是近臣大儒会教给他们的。

朱常洛、朱由校跪在万历床前,朱常洛哽咽道:“儿臣体味得父皇苦心,儿臣谨遵父皇教诲,儿臣定不负父皇希冀。”

万历点点头,挥手让郑贵妃躲避,崔文升便出别传旨。

万历嘲笑道:“朕虽惊骇,却没有那么轻易屈就。朕没有怠政,朕想着非关国度要事、民之存亡,便一概不睬。诸党的无能之辈,言道口舌之徒,弄权的伪君子,老一个退一个,退一个少一个,朕就不信十年、二十年、三十年还耗不但他们。他们筹划国度赋税,朕就派寺人四周搜刮,内帑充分,朕就节制得了万民,节制得了军队。”

万历四十八年八月十八,交泰殿外站满了有执事、有职位的寺人女官,皆是肃容而立,不敢收回半点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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