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说完这长长一段,范文程连连点头赞叹。
“本汗且说一事。天命年间,我女真缺粮,一石米粮竟高达15两银子,部众几近饿死。成果,竟有明国山西贩子,运来多量粮食布匹之类拯救物质,来买我女真部落所产的东珠、貂皮等物,方让我部族得以存活。这些私运贩子,用贵重的粮食与布匹,来换无用的东珠与貂皮,这的确是明目张胆地帮助敌国。如果本汗为崇祯,必将这些贩子全数抄家灭族,凌迟正法,一个不留。然后,再穷究官员边将通敌之罪,一并斩杀,以禁效尤。可叹这明国天子,竟连小小的贩子都有力管控,其他方面,更是可想而知。”皇太极说到这里,一脸嘲笑。
吴甘来在奏章中写道:“秦晋大饥,然不如官军为祸之甚!山西总兵张应昌等将,畏寇如虎,多杀良冒功,中州诸郡百姓,畏官军甚于贼!陛下生之而不能,武臣杀之而不顾,复有流贼饥馁,百姓何故为生,臣实痛之!”
两人聊着聊着,不知不觉中,就谈到了李啸。
“哈哈,若阿巴泰真能擒得李啸来此,本汗非不会治其罪,反而会大大重用他。”皇太极大笑了起来。
“哼,你觉得那孔有德与尚可喜是甚么良善之人么?非也。这等人,首鼠两端,交谊寡薄,只能威胁利诱加以利用,崇祯不能用,但本汗能用之。本汗将旧汉兵改建为汉军,尚可喜部改建为天佑兵,孔有德部改建为天佑兵,再今后中抽出善火器者,以建一个乌珍哈超火器营,从而充分操纵汉人的火器特长,让其成为我军的首要力量。哼,此消彼长,明国失此重器,而我大金却军威大增矣。”皇太极说到对劲处,酒呃连连,却抚掌大笑。
改称五备御之总兵官为一等公,一二三等总兵官为一二三等昂邦章京,一二二等副将为—二三等梅勒章京,一二等参将为一二等甲喇章京,游击为三等甲喇章京,备御为牛录章京。代子为骁骑校,章京为小拔什库,旗长为护军校,屯拔什库如旧名。
“哈哈,先生过誉,本汗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本汗才干,应逊于朱元璋,但与明国的崇祯天子比拟,过之远甚。”皇太极浅笑而道。
年青的天子对于现在流寇残虐,饥民各处的近况,忧心如焚,却一筹莫展。终究,崇祯无法命令,广开言路,以求处理安设饥民的体例。
从三月尾到四月下旬这段时候,李啸的赤凤堡风平浪静。只是全部大明帝海内,倒是饥荒与兵祸交集相叠,各种冲突与危急,都在激化与深切。
“本汗迩来多读汉书,更加感觉,一个国度,一个部族之以是得以昌隆,在于得人,特别在于其首级是否优良杰出,是否具有目光策画,这才是昌隆的底子。”皇太极轻叹一声,缓缓而道。
然后,沈阳城被号令为“天眷盛京”,后金起家地赫图阿拉被定名为“天眷兴京”。
回到寝宫的皇太极,虽喝得一脸酡红,却精力很好。乘此酒兴,他派人却邀那文馆大学士范文程叫过来,两人对坐而聊。
皇太极亲身给这十六名举人停止了昌大的宴会。获得大汗这般信重,这些金国的举人们,皆是感激涕零,心中都发誓要为大金昂扬效力。
他在奏章中写道:“臣闻之,在汉朝时,因灾异而策免三公之事,可谓多矣,并且宰相称高官重臣,因天灾之罪,亦皆自求夺职。陛下政治修明,广纳谠言,可谓应天以实矣。今者久旱,滴雨不泽,何哉?天其所怒者,奸臣也。首辅温体仁者,秉政数载,殊无实绩,是故上干天和,天以降怒也。其人秉政后,无岁不干旱,无日不风霾,无处不盗贼,无人不愁怨。。。。。。愿陛下罢体仁以回天意,若体仁罢而甘霖不降,可杀臣以正欺君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