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姜曰广这南音极重的官话,李啸对此人能及时摆正自已位置,印象颇好,便笑道:“燕及年近花甲,堪为本伯长辈,本伯这般称呼,倒是有些不恭了。“
如何样才气更多更快地,从山陕及湖广,招揽更多流民呢?
姜曰广说到这里,便一脸笑意吟吟地望向李啸。
永历二年,金声桓在江西归正,邀姜曰广叛逆。本来在家闲居的姜曰广,不故年老,慨然应诺,并散尽家财充为军资,让金声桓非常感慨。
“李大人,我军现在粮食供应充沛,资金财帛亦是丰富,有这般杰出前提,以鄙人观之,当可足不出户,而流民汹汹而至矣。“
“李大人,现在登州之地的六县四卫所加起来,共有153万亩麦田,加上我军本来所据的赤凤卫114万亩,单县40万亩,陆地岛4万亩地盘,故我军在山东之地,能够征收麦子的田土,共有311万亩,以每亩征2斗来算,共可收62万多石麦子。”
李啸眼中,顿觉光彩一亮,他仿佛于黑暗中看到了一条光亮的隧道普通,抚掌而笑道:“本伯明白了,燕及所言,甚是有理啊!”
“大人,这位便是姜侍郎。”
姜曰广复笑着摆手:“赤凤伯少年豪杰,官居上位,还是莫要折煞鄙人才是。有道是,耳闻不如目见,鄙人这段时候,遍观登州与赤凤卫一带,所到之处,无不是一片昌隆气象。李大人能便这瘠薄偏僻之登州,管理得这般繁华昌隆,倒让老夫心下叹服之至。”
姜曰广脸现莫名笑容,他放下茶杯道:“李大人啊,光凭我军之力,在剿匪之余,再分出兵员去招揽流民,自是多有不便。但为何,不能借助其他各部的明军之力,去为我军招揽流民百姓呢?”
很快,陈子龙领着一名须发斑白,个子不高,形状也非常清癯的文士,从门外款款而入。
在将来,诸如东南亚的台湾岛,吕宋岛,以及东北亚的虾夷岛、库页岛,乃至外满洲等地,如果要进一步开辟,没有充沛的人力,却不成的。
“哦,本来是姜侍郎,二位速速看坐。”李啸站起家来,浅笑着作了个延请的手势。
李啸哦了一声,复问道:“莫非,是现为我军监察部部长的刘宗周,举荐姜曰广到我军当中的么?”
陈子龙听李啸这么说,忙道:“李大人说得是。现在有了充沛粮食,那下一步,自是要多多扩招流民,进一步拓殖济州与台湾等地才好。这大范围招揽流民一事,倒是我军现在事情的重中之重啊。”
说到这里,陈子龙笑了起来:“李大人,门生测算过,就算把各营军兵,工厂工人与官府职员,以及各种劳改俘虏、修建劳工之类,全数加起来,一年所需的粮食,也不过70万石足矣。现在仅凭我山东一地,光凭一次夏季所征的粮食,便已近乎全军一年之用,足为可观矣。”
只不过,这般贤材,因其高洁之态,触怒了向他索贿不成的魏忠贤,又以其为东林党人,故对其极其嫌恶,终究找了个借口,让他免官回家。
陈子龙笑道:“恰是,刘部长自担负我军监督部部长以来,深为李大人管理之绩效而叹服,故其除了做事愈发勤恳以外,更积报保举一众与自已有旧的离职官员,来投效大人。这位姜侍郎,便是在刘宗周多封手札的鼓励下,才下定决计,从江西故乡北来登州,为大人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