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沉吟了一番,才对杨嗣昌道:“也好,就由杨爱卿发落此二人,觉得各处大明官军之效戒。”
崇祯扫了杨嗣晶和肃立一旁的阁内值事寺人一眼,大声说道:“传朕旨意,山东赤凤左都督李啸,驰驱王事,忠勇可嘉,奏捷盟国,退虏有功,朕心甚悦。乃效皇祖有功必赏之遗命,立擢李啸为登州府团练总兵官,并全权办理登州府州县与卫所,其地军民两处,皆受其管理。赐其爵为赤凤伯,给诰券,赐铁券,食禄一千石,挂‘征虏将军’印。其部建功人等,兵部核验后,着有司从优叙议,按功论赏。钦此。”
何况,朝中多名位高权重之臣,皆是江南一带人士,这些人多数置有财产在故乡,又如何会坐视天子从自已头上征取税赋,必然想尽体例来反对与对抗了。只怕到时,崇祯天子狐狸没打着,却惹了一身臊啊。
自已固然但愿天子对李啸大加封赏,但天子这般激进且分歧轨制的做法,实在过分出乎他之所料了。
崇祯摆手禁止了杨嗣昌的劝说,他一脸冲动地说道:“想来自朕登极以来,国中局势日渐腐败,兵器不息,兵戈不止,百姓流浪,生灵涂炭,时势日臻艰危,实令朕为之扼腕矣!而最让朕为之痛心的,便是我大明官军之屡战屡败,丢城失地,乃至鞑虏猖獗,流寇狂逞,而我大明倒是国势日颓,重疔难治。如是各种,足让朕食不甘味寝不安席矣!莫非我大明至此,竟无一人可拯危局么?朕每念及此,无不心如刀割啊!”
蒲月下旬的乾清宫,宫外艳阳高照,宫中暑热袭人,一旁的两名小寺人不断地打扇,端坐于龙椅上的崇祯,身上补缀了补丁的薄绸明黄龙袍,还是被汗水浸得点点******只不过,专注旁观手中奏章的他,完整没有因为暑热而感受烦躁。那年青而蕉萃的脸上,却越来越较着地闪现了欣喜与冲动的神情。
“皇上用心良苦,倒是微臣多虑了。“杨嗣昌挤出笑容道。
杨嗣昌的话语,说得崇祯天子连连点头。
听天子愿把李啸提为超品的伯爵,杨嗣昌心下一声轻叹,随即暗喜,便连声赞道:“陛下如此厚封其爵,实是手笔弘大。想那李啸如此年青,却得与当年的李成梁普通,得封伯爵之位,可谓已是我大明官军将领之俊彦。我料那李啸,定会对陛下感激不已,愈发虔诚效力矣。”
“谢陛下。”
乃至在将来,还能够从李啸手中调发兵力,前去山陕、湖广等地剿灭流寇,从而让自已那“四正六隅、十面张网”的剿除流寇的打算,能更好地顺利实施。
听了天子那充满希冀的话语,杨嗣昌心下却在苦笑。
固然,现在皇上对自已尚是信赖,不成能会是以消弭自已职务。但自已一上任,就丧失了东江镇,导致东江镇总兵沈世奎死亡皮岛,若厥后又让朝鲜向清朝称臣,离开大明属国的话,崇祯天子定会对自已这个兵部尚书,有无可言说的绝望。
“陛下,恕臣直言,现在的登州城,离孔贼兵变虽已过了四年多,但一向未得补葺,尚是残破不堪。这般城池,群众希少,税赋难收,不若就给李啸,让他制作船厂,修建海军,倒是功德一件啊。”
听了崇祯这般大手笔,杨嗣昌不觉亦是大吃了一惊。
“嗯,文弱所言,甚合朕心。”崇祯笑着从龙椅上站起家来,来回走动了几步后,脸上一片思虑之色,他嘴中喃喃言道:“李啸驻军山东赤凤卫,朕就以地名册封,加封李啸为赤凤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