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
难怪城外的清军防务现在这般败坏,难怪再无清军马队前来喊话迫降,本来,皆是事出有因啊。
南汉山城。
至此,这朝鲜赠于李啸济州岛一事,便算根基达成了。
李倧心下,忽觉一阵非常不妙的心境涌了上来。
李倧心下随及尽是感慨,若不是明军及时来援,估计江华岛城已然沦陷清军之手,岛上的皇族业已尽然被俘,若清酋皇太极强令这些皇族来劝降的话,那自已只怕是真的再也对峙不住了。
君臣三人正在城头嘀嘀咕咕说个不断,忽见得西边的官道上,竟稀有十骑人马,打着各色旗号,一起招摇而来。
随后,陈子龙又与李倧谈了到时两邦交代济州岛的细节。
一人身着浅显朝鲜百姓便服,发须半白,脸容肥胖蕉萃的中年人,伫步在南汉山城南门上的望楼处,正用一种惊惧不安的眼神,看着城门外不远处的望月峰下,那密密麻麻的清虎帐帐。
李倧等人在城门口,听到李俌等人的话语,顿时个个欢乐非常。
这位名叫李啸的明国左都督,真真是自已的拯救仇人啊。待寝兵和谈签订后,本王定要重谢于他。
李倧尚未说话,一旁的三弟绫昌大君李佺跑上城楼,向李俌大声喊道:“二哥,莫怪小弟问得直接,尔等但是成了清军俘虏,要进城劝降我等么?”
陈子龙笑道:“我家李都督欲取者,乃贵国南端那放逐犯人的济州岛。李都督欲得此地,觉得我大明海军屯兵之所也。”
尢其是国王李倧,几近不敢信赖自已的耳朵。
李仁瞻说完,又指着一旁的那名白衣秀士道:“三弟,这位便是明国使者陈赞画,特奉明国左都督李啸大人之令,前来与皇上参媾和谈签订之事。”
李俌抬头看到弟弟李佺那惊惧不安的神采,乃点头大笑道:“三弟啊,你多虑了,我等进城,如果禀报皇兄,现在大明天兵已与清虏达成和谈,我朝鲜终究可与清朝寝兵了。”
“该不会是清军筹办放弃攻打南汉山城,筹办去他处进犯了吧?”长着一双锋利阴鸷的三角眼,留着两撇长长鼠须的金自点,在一旁小声地说道。
直到这行人快到南门外之际,李倧才看清了,这一行人马中,打头的竟是自已的二弟绫原大君李俌、大将李仁瞻、以及一个身着明国打扮的白衣秀士。
接下来,绫原大君李俌,便简朴地将明军如何入援江华岛,如何毁灭清军水陆两部,又如何逼迫皇太极签下寝兵和谈一事,对李倧一一申明。
崇祯十年,农历蒲月初十。
见陈子龙这般风雅豪放,朝鲜君臣皆非常欢畅。
入得客堂后,李倧极其热忱地请陈子龙坐于上首,以示对上国使者的尊敬,陈子龙谦让一番后,便慨然入坐。
一旁的金自点与洪翼汉两人,亦是面面相觑,两人都感受脑袋刹时短路了。
自被清军重兵围困在这南汉山城中以来,因城中粮草贫乏,李倧饱受饥荒之苦,君臣军兵在吃尽城中未几的存粮后,便开端从百姓家劫掠粮食,到连百姓家抢来的粮食也被吃光后,竟被逼得杀掉军中马匹而食,而城中那些被自家军队抢光了粮食的百姓,早已纷繁饿死。全部南汉山城中,满布着绝望而发急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