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被俘之人,还能这般笑逐颜开的。
听了陈子经的话语,李倧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若非天朝上国,派出天兵告急来援,孤之小邦僻地,恐怕再难与清军对耗下去,一众皇族,亦恐尽落于清人之手,结果实是不堪假想矣。现在朝鲜得保,皇族得全,皆是大明再造之恩也。这位陈赞画,请受孤王一拜!”
说到这里,李俌抬高声音说道:“若那苦军功高,并助我朝鲜与清廷签下寝兵和谈的李都督,见皇上不肯给岛,一怒之下率军拜别的话,我朝鲜之地,将复有何人能够依托,我朝鲜的三千里斑斓江山,难道只得任凭清人纵横践踏?”
再退一步讲,那李啸如果霸道无礼之人,底子不对自已搞这礼尚来往的一套,而是趁朝鲜这般孱羸之际,干脆直接出兵夺下济洲岛,自已除了干瞪眼外,又还能有甚么反制的体例呢?
崇祯十年,农历蒲月初十。
这般奇特的景象,让李倧心头愈发利诱。
他晓得,这济州岛,固然偏僻,但倒是朝鲜第一大岛,比皮岛可大很多了,又为扼守日本海收支的流派,地理位置非常首要。固然现在此岛未有甚么开辟,但将来此地的生长远景,当是可观,若这般赠于明军,内心还真有些舍不得。
“恭喜皇上,道贺皇上,微臣就晓得,大明上国,毫不会轻弃下邦的,那些清军鞑虏,如何是大明天兵的敌手。”言馆校理官尹集,捋须大笑,一脸喜气洋洋。
弱国无交际,自古宜然也。
君臣三人正在城头嘀嘀咕咕说个不断,忽见得西边的官道上,竟稀有十骑人马,打着各色旗号,一起招摇而来。
这位名叫李啸的明国左都督,真真是自已的拯救仇人啊。待寝兵和谈签订后,本王定要重谢于他。
更让他目瞪口呆的是,中间竟另有巡查的清军,为他们开道而行,仿佛这一行人,是清军请来的高朋普通。
李倧向清营方向探窥了好久,才放动手中的千里镜,脸上却尽是苍茫之色。
这个夜晚,朝鲜国王李倧,终究睡了自清军大肆入侵后,第一个酣但是睡的好觉。
李倧喃喃自语道。
南汉山城。
陈子龙说完,一旁的绫原大君李俌,亦吃紧插言过来:“皇兄,以臣弟观之,陈赞画所言极是。这济州岛,虽面积较大,但其不过是一座未得开辟之荒岛。现我朝鲜,财尽民穷,又安得不足钱前去开辟?还不如以此岛赠于大明天兵驻屯海军,以求大明官军得此岛后,能助我朝鲜北阻清廷,东竟日本,如此一来,倒是功德一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