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啸,你能这般谦逊不倨功,倒是不错。老夫很赏识你。”祖大寿掂须笑道。
“李啸,你等所斩获的首级在哪?某家看看,可不会是你这厮杀良冒功?”祖大弼吃紧地吼道。
纵马奔行了几十里路程后,锦州城北门那巍峨的城墙,鲜明呈现在李啸面前。
此时,祖大寿祖大弼两人,正各率一队仆人,查抄锦州的城池防务,却没想到,在这北门之处正赶上李啸他们返来。
李啸向王义守表示,让他把他坐骑上那用细麻绳捆好的头颅拿过来,然后他自已恭敬地将陈猴子绘好的地形图献给祖大寿,随之简朴地报告了一番此次哨探作战的过程。
“刚才在外咶喊的,但是你等?”这名男人全然无惧一身盔甲的李啸与王义守,大刺刺地喝道。
李啸的谦逊态度,让祖大寿非常赏识。
“唔,下去吧。”祖大寿浅笑答复。
此时已是天光大亮,李啸俄然看到,有两个穿戴富丽盔甲,带着一大众亲随仆人的将领,正站在锦州北门处指指导点地议论着甚么。
祖大弼心急,一把从王义守手中抢过那一串头颅,一个个地细心验看,随后抚掌大笑:“操,竟是真鞑子首级!看这发瓣皆是久剃,牙口形状亦是合适,李啸你这厮倒是没有扯谎!”
“嗯,滚吧。”
李啸他们,竟然只凭三名哨骑,就能画得地形图势,还斩得6级鞑首?
祖大弼身为参将,却说出这些毫无官架粗爽快接的语句,让李啸心下大乐,幸亏他脸上未有任何透露,向着祖大弼恭敬地行了一礼:“好,将军之约,鄙人敢不受命!李啸先行辞职,他日定向将军请教技艺。”
祖大寿哦了一声,虚扶了一下李啸,随口问道:“你们不知情,倒是无妨,可曾探得甚敌情?”
未等李啸答复,医馆内却立即传来一个气愤的声音:“何人在外这般咶噪,本医馆就叫这么个名字又如何,莫非还治不抱病不成!”
这一边祖大寿快速地看了一番地形图,脸上也垂垂地暴露浅笑。
“甚好甚好!李啸,你此番哨探,立得颇大功劳,实在大涨我辽东将士军心士气。现在有本帅亲为见证,毫不会抹了你们的这番辛苦血战之功绩,定会向兵部,向朝廷,为你等表功!”祖大寿从思路回过神来,亲热地拍着李啸肩膀,大声对李啸夸奖。
“多谢大帅!大帅军务繁忙,鄙人不敢多扰,别的鄙人还需带部属速去医馆救治,先行辞职了。”李啸拱手回道。
他曾久守大凌河城,对四周地形地貌非常体味,这图翻开一看,便知李啸等人确是颠末端实地堪测,而绝非乱来蒙骗地乱画一气。
李啸哦了一声,表示晓得了,便持续打马前行。
声音刚毕,本来虚掩的门咣地一声翻开。
如何能够!
“唔,老夫不过是表奏之功,不消言谢。李啸,你这么能战之士,老夫竟从未闻名,倒是失于简拔。”
李啸随后与王义守牵马入城,在问了几名路人后,拐了几道街巷,来到一个叫陈麻子医馆的处所。
一名身着灰色夹衫,头戴四方安定巾,脸上有几颗较着麻子陈迹,下额留着几缕长须的男人,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他一脸气愤地呈现在李啸面前。
祖大弼粗声重气地喝道:“你等既探敌情返来,不回中屯所,却来锦州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