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大弼粗声重气地喝道:“你等既探敌情返来,不回中屯所,却来锦州做甚?”
纵马奔行了几十里路程后,锦州城北门那巍峨的城墙,鲜明呈现在李啸面前。
这一仗对祖大寿打击很大,将这位明末名将的自傲与声望都消沮大半,固然朝廷仍然保存了他前锋营总兵之职,并且未因他儿子投鞑而对他大加惩办。但任何人都能够看得出来,这位明末闻名的辽东将领,现在常常是一副萧索沉默的模样,再不复当年的锐气了。
未等李啸答复,医馆内却立即传来一个气愤的声音:“何人在外这般咶噪,本医馆就叫这么个名字又如何,莫非还治不抱病不成!”
“嗯,滚吧。”
中间一人伸手拦住了他。
“禀大帅,小的们此次前去大凌河北岸哨探,已绘得本地情势图稿,并斩得6颗鞑子首级。本来还杀了三名鞑子,惜乎尸身被鞑子抢回,未得斩获首级。”李啸起家,然后以一种安静的语气,不卑不亢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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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大寿哦了一声,虚扶了一下李啸,随口问道:“你们不知情,倒是无妨,可曾探得甚敌情?”
此人身材亦是极其高大结实,身穿一身宝贵的冷锻瘊子甲,一张黑红的脸膛上,虽犹是粗暴之色,倒是有摭不住的蕉萃与低沉,鬓边亦多已点点斑白,此人,便是名震辽东的第一将门,前锋营总兵大将祖大寿。
这一边祖大寿快速地看了一番地形图,脸上也垂垂地暴露浅笑。
“唔,老夫不过是表奏之功,不消言谢。李啸,你这么能战之士,老夫竟从未闻名,倒是失于简拔。”
如何能够!
他曾久守大凌河城,对四周地形地貌非常体味,这图翻开一看,便知李啸等人确是颠末端实地堪测,而绝非乱来蒙骗地乱画一气。
“鄙人广宁中屯所哨骑队副队李啸,拜见祖大帅,祖参将。小的们刚从大凌河城处哨探回归,却不知二人大此,几乎冲撞了台端,倒是该死。”李啸大声说完,纳头便拜。中间的王义守亦是一同参拜。
李啸哦了一声,表示晓得了,便持续打马前行。
可叹辽东之处,自失了金州以来,这李啸所斩得的这些首级,倒是辽东明军最大的收成。固然颇具讽刺意味,现在有了这些首级,朝廷之处,也可略为敷衍一二了吧。
“多谢大帅!大帅军务繁忙,鄙人不敢多扰,别的鄙人还需带部属速去医馆救治,先行辞职了。”李啸拱手回道。
“禀参将,此次哨探,我等三人,一人昏倒,一人重伤,鄙人恐迟误救治,故直接来锦州城中寻医诊治。”李啸赶紧答道。
“李啸,你等所斩获的首级在哪?某家看看,可不会是你这厮杀良冒功?”祖大弼吃紧地吼道。
李啸他们,竟然只凭三名哨骑,就能画得地形图势,还斩得6级鞑首?
这么说来,阿谁李啸说他还曾射杀三名鞑子,只可惜未抢得首级,却亦是可托了。。。。。。
自前年大凌河之战大败后,本来粗暴雄浑的祖大寿,敏捷地委靡低沉。在这场以明军惨败告终,并几近将大凌河城中苍糊口活吃尽的惨烈战役中,祖大寿三个儿子,祖泽润、祖泽溥、祖泽法全数投降后金,而祖大寿本人,亦是靠骗得皇太极信赖,连夜逃回锦州,方使自已免了投降鞑子的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