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上面躲在巨石以后的四名鞑子再无人敢探头,却开端纷繁抛射箭矢,一根又一根箭矢射在李啸等人藏身的巨石上或四周位置,收回叮叮铛铛的脆响。
腿部受伤,臂部中箭的王义守,流血颇多,力量耗损几尽,很快,他被这名强健得如同野兽般的马甲兵卡着脖子按在地上。
狗子的鞑子要跑了。
让他没想到的是,那名马甲兵仿佛发觉到了身后的动静普通,嗷地一声怪叫,下身盘屈,侧闪着避过了王义守的凶悍一击。
这李副队,端的好箭术,好力量!
过了一会儿,箭矢开端稀少起来,李啸心下晓得,这些鞑子战役至此,估计每人起码已射了十五六根箭矢,臂力已是衰竭。
他赶紧欲再射,一根凶恶的箭矢袭来,一下射中了王义守正绷紧欲射的右臂!
李啸执弓纵辔,掩后而行。
这名身上没有盔甲的跟役,痛得大声惨吼着,在地上翻滚哀嚎,鱼皮毡帽掉了下来,落出青色的头皮与丑恶的发辫。
说来也是运气,李啸三人这一起前去,竟始终未得遇见鞑子哨骑,三民气下皆暗自光荣。
陈猴子痛吼一声,下认识地用手一抹脸,糊了一手黏稠的血。
有杰出的盔甲防护,实在是太首要了。
王义守惊奇地看到,在精钢雕翎箭矢庞大的冲力感化下,那名马甲兵腾空而起,划了一个长长的半弧,斜斜地抬头栽倒于地,再无转动。
敌追我逃当中,李啸三人处于极其倒霉的地步。
李啸心下暗自光荣,若非自已这身白摆牙喇兵的盔甲护得全面,自已这条腿的小腿骨都能够会被射断!
“嗖!”
见李啸两发两中,王义守心下暗喜,赶紧开弓放箭,对着其他几名鞑子连连射去。
让李啸心中非常遗憾的是,另一名步甲兵与一名跟役,趁他们换箭再射之机,已是纵马飞奔而去。
终究,在颠末端令人堵塞一段夺命疾走后,李啸三人猖獗纵马奔上那座山坡。
“义守,能够上马作战否?”李啸扭头发问。
李啸双目精光闪动,他抓住这顷刻之机,手中夺魄弓嘣的一声,那名从石头前面探出头来偷袭王义守的步甲兵的颈部,敏捷被粗重的精钢雕翎箭矢射穿,飙起喷涌的血雾,随即倒地滚下山坡。
王义守又连发了两箭,这名跟役身中三箭,吼声寒微了起来,在地上一动一动地抽搐。
“李副队。。。。。。”王义守看着李啸带着昏死的陈猴子纵马奔入山坡,心下喜极,赶紧猛磕马肚,紧紧跟上。
王义守身形狠恶地一晃,幸亏他是老哨骑,经历丰富,赶紧敏捷抓紧了马缰,方未从马背上坠落。
他极目了望,却见远处影影绰绰的有多名鞑骑,正打马向自已的方向疾走而来。
一支又一支疾射而来的箭矢,带着锋利的啸音,从三人身边疾射而过。
这帮可爱的鞑子,这么远的间隔,竟射得这般精准!
两人随即在地上滚成一团,撕扯打斗。
而王义守则射中了一名马甲兵的坐骑,那坐骑悲鸣一声,惊跳而起,将马甲兵摔上马来。
“唉,可惜这几名鞑子的一身好盔甲,没时候剥下了。”王义守用恋慕的眼神看了一眼那无头的马甲兵尸身,心下一阵暗叹。
一个敏捷的身影从奔驰的马背上俯身探下来,抓起昏死于地的陈猴子身上的腰带,嗨的一声沉喝,将他提上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