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般安乐之象,祖婉儿一脸欣喜,李啸倒是神采严厉。
“咳,婉儿你能从金州沦亡之地逃回,为父高兴光荣还来不及,如何会惩罚你。为父当日,几次奏请方巡抚与大寿堂兄,但愿尽快出兵救你返来,只可惜。。。。。。唉,你能安然返来,便是最大的好动静了。”祖大乐眼神慈爱,连声安抚。
“好,到时,我陪你去这八景好都雅看。”李啸大笑起来。
在一旁看着他们亲人相见互致体贴的李啸,脸上暴露淡淡的浅笑。
李啸正迟疑间,一旁的祖婉儿绕到他身前,对城卫大喝道:“你这混帐,看清楚了,本蜜斯也要检察腰牌吗?”
李啸一怔,顿时想到,现在锦州已是抗击鞑子的最火线之地,对来往职员的都要检察辽东都司下发的通行腰牌,以免后金细作混入城中。
祖婉儿闻声而泣,她大声哭喊了一声母亲,便冲畴昔紧紧抱着王夫人,两人一齐放声痛哭。
李啸随门人进入大殿中心处,见到摆布各摆有武架,上面摆放着刀、枪、剑、戟、槊、锏之类兵器为装潢,堂上挂着一幅庞大的猛虎出山夜色图,全部大堂安插得很有武风。
李啸重视到,祖大乐的宅府所占地颇大,竟占了整条街的大半,看上去雕梁画栋,气势宏伟。朱漆金兽大门之上,蓝底镶金的庞大门牌上,有大写的正楷“祖府”二字。大门两边,各是一只雕得活矫捷现的庞大的錾金铜胎狮子,给人一种凌厉的威压之感。而狮子中间则各有一棵大槐树,枝繁叶茂,浓隐蔽日,冷风吹过,枝叶摇金,悉索连声,却有让民气中一扫愁闷,徒生清冷。
辽东重地,从将领到士卒皆这般不堪,在与后金的争战中,不打败仗才是怪事了。
祖大乐轻咳了一声,脸上浮起笑容,他向李啸慎重地拱手请安道:“小女能脱虎口,安然得归,实在多谢李懦夫了。祖某甚是感激,为谢懦夫援救护送之恩,祖某有重礼相送。”
“听好了,这八景别离是紫荆朝旭,锦水回纹,凌河烟雨,笔峰插海,虹螺晚照,石堂松雪,汤水冬渔,古塔昏鸦。”祖婉儿笑着说道。
此人,便是祖大乐之子,婉儿之兄祖泽衍。
“父亲大人,女儿不孝,私行出游金州,乃至身陷危况当中,让您们担忧受累,女儿请父亲大人惩罚。“
此时在祖府外,另有很多的仆人,正在洒扫门庭,仆人们皆一水儿的茧绸青衣、无翅乌纱,每小我都是一番神情倨然之态。
李啸想起汗青中记录,袁崇焕期间,当时山海关主事邹之易曾说过:“今之将领,常日不习战,多数以畏缩为得计。……累年以来,不修兵具,朽戟钝戈,援急不敷为用,金鼓几于绝响,偶令之截杀,股栗腕战,面孔殊无生色,士卒皆不能开弓,或开弓而不及十步,辽东军伍,实尴尬其任矣。”
“哦,倒是何好景色?”李啸也来了兴趣。
祖大乐见女儿这般热络地望着李啸,心下却俄然有种说不出的感受。他脸上笑容不减,倒是话题一拐向李啸发问。“李懦夫侠义心肠,令人佩服。我看李懦夫仪表軒昂,气度不凡,却不知李懦夫故乡那边,是何出身?”
“婉妹,你能安然返来便好,你可晓得,这段时候,百口人都为你担忧死了。”祖泽衍在一道插话,一样一脸光荣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