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尚的话,让李啸不觉一愣,正欲答复,中间的祖婉儿倒是忍不住愤恚地插言道:“安和尚,你这是甚么话,去辽西当兵有何不成?”
“安老哥,去辽西当兵有何不成,李某倒要就教一下。”李啸不卑不亢地说道。
安和尚说完,瞪着一双牛眼狠狠地盯着祖婉儿看了会,祖婉儿一时气噎,满脸通红,心下极恼安和尚言语粗鄙猖獗,却又找不出来由来辩驳,只得恨恨地咬牙将头扭过一边。
接下来,两人商讨,明每天亮后一齐解缆,争夺明天早晨赶到西部海边,然后分乘那些私运商船,一方去山东,一方去辽西。
在商船已分开了船埠,朝海中驶去之时,安和尚手扣船期舷,大声向李啸喊道:“李兄弟,若不快意,可来山东找我。”
安和尚换了一种语重心长的口气,对李啸说道:“老弟啊,如果哥哥不是看你是能够厚交之人,才不会和你说这掏心窝子的话。这辽西这些所谓将门,安某是看破了他们,全他娘的是一群无信无义之徒,卑鄙怯懦之辈!你去投他们,真真明珠暗投,可惜之至啊。”
“安老哥所言是有事理,李某先送我表妹返回锦州再说吧。”李啸笑了笑,转移了话题。
据汗青记录,山东明军光复登州失地后,总兵刘泽清虽向朝廷提出了扩大兵马的奏请,并且获得了批准。但此人却始终未未扩大多少兵力,反而只是操纵虚报的兵员名额吃空饷,从中为自已大谋私利。安和尚不知刘泽清为人贪鄙的赋性,若想着这番去投,便可顺利当个小军官的,实在也是一厢甘心。
祖婉儿非常活力,正欲发作,被李啸拦住。
安和尚脸上有些失落,不过他非常豪放的拍拍李啸肩膀,大声说道:“没事,到时老哥我在山东立了脚,李兄弟来投我便是,兄弟我是巴不得你能来啊。”
世人闲谈到深夜各自当场入眠,安和尚等人很快便鼾声如雷。
一艘载客前去山东的商船先来,安和尚等人跟着簇拥的灾黎用力挤上了商船。
可叹如许渣滓的辽西将门,朝廷却还不得不引为倚靠,每年破钞大量搜括百姓的活命钱得来的辽饷,来养这帮恬不知耻的家伙,并且还一次又一次谅解他们的卑鄙下作的行动,实实让人扼腕感喟!
东山的老虎吃人,西山的老虎就不吃人么?这天底下乌鸦普通黑,哪有这么轻易随便让人分羹的事理。
晓得明末汗青的李啸晓得,这个安和尚,还是太想当然了。
未几时,祖婉儿睡着了,传来轻微的鼾声,李啸悄悄地将她扶下来,让她枕着自已的大腿平躺着睡,以便让她睡得更安稳些。
安和尚用一种奇特的眼神打量了一下她,心下相称奇特这个女子如何会对自已的话语这般愤怒,当下便嘲笑说回道:“你这女子,恁多鸟话。好,既然你问,俺来奉告你。俺们之前对辽西的将门也无甚成见,但自从这金州沦亡,俺老安是完整看破了这帮饭桶!”
“胡说!辽西将门如何无信无义了,如何卑鄙怯懦了,你倒是说说清楚!”祖婉儿见有人这般污辱包含自已父亲在内的辽西将门,心下气极,脸急得涨红,吃紧地又插话出去。
李啸点头,向其挥手请安,目送这艘商船消逝在茫茫深夜当中。
李啸自已倒是没有半点睡意,他怔怔地望了会烧得劈啪作响的火苗,又冷静地凝睇那枕着自已大腿熟睡畴昔的祖婉儿,火光一跳一跳地映照着他的脸,谁也不晓得他在想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