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尚换了一种语重心长的口气,对李啸说道:“老弟啊,如果哥哥不是看你是能够厚交之人,才不会和你说这掏心窝子的话。这辽西这些所谓将门,安某是看破了他们,全他娘的是一群无信无义之徒,卑鄙怯懦之辈!你去投他们,真真明珠暗投,可惜之至啊。”
李啸点头,向其挥手请安,目送这艘商船消逝在茫茫深夜当中。
世人闲谈到深夜各自当场入眠,安和尚等人很快便鼾声如雷。
“胡说!辽西将门如何无信无义了,如何卑鄙怯懦了,你倒是说说清楚!”祖婉儿见有人这般污辱包含自已父亲在内的辽西将门,心下气极,脸急得涨红,吃紧地又插话出去。
次日一早,世人便一齐解缆,因一起上都是走偏僻巷子,沿途倒还顺利,到了早晨入夜之际,世人来到西部海边,公然,这里已有很多衣衫褴褛的灾黎在这里等候。
据汗青记录,山东明军光复登州失地后,总兵刘泽清虽向朝廷提出了扩大兵马的奏请,并且获得了批准。但此人却始终未未扩大多少兵力,反而只是操纵虚报的兵员名额吃空饷,从中为自已大谋私利。安和尚不知刘泽清为人贪鄙的赋性,若想着这番去投,便可顺利当个小军官的,实在也是一厢甘心。
安和尚脸上有些失落,不过他非常豪放的拍拍李啸肩膀,大声说道:“没事,到时老哥我在山东立了脚,李兄弟来投我便是,兄弟我是巴不得你能来啊。”
安和尚说完,满觉得李啸会附和他的话,却没想到李啸只是笑了笑,甚么也没说。
安和尚斜了她一眼,语气非常不屑:“这是男人之间的事,你这小女子懂个屁啊,不要插话。”
可叹如许渣滓的辽西将门,朝廷却还不得不引为倚靠,每年破钞大量搜括百姓的活命钱得来的辽饷,来养这帮恬不知耻的家伙,并且还一次又一次谅解他们的卑鄙下作的行动,实实让人扼腕感喟!
李啸自已倒是没有半点睡意,他怔怔地望了会烧得劈啪作响的火苗,又冷静地凝睇那枕着自已大腿熟睡畴昔的祖婉儿,火光一跳一跳地映照着他的脸,谁也不晓得他在想甚么。。。。。。
安和尚的话,让李啸不觉一愣,正欲答复,中间的祖婉儿倒是忍不住愤恚地插言道:“安和尚,你这是甚么话,去辽西当兵有何不成?”
安和尚见李啸沉吟不语,又持续说道:“李兄弟,莫嫌老哥说话刺耳,你一介草民,若去投了辽西的明军,无门无路,只能苦熬资格,你一个大头兵,身后没人,手中没钱,想在那好处与情面错综庞大的辽西将门中觅得晋身之机,谈何轻易!依俺们老安看来,你去投的话,最好的成果,也不过是凭自技艺获得某个将领赏识,当个亲随仆人到头了。”
一艘载客前去山东的商船先来,安和尚等人跟着簇拥的灾黎用力挤上了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