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总兵马世龙这厮,过来假惺惺地对俺说甚么,诸位远来辛苦,请早点歇息。俺便对这厮说道,歇息啥啊,俺刚吃饱,得消消食,顿时安排俺出城与鞑子厮杀。那马世龙大惊,忙说道,现在天气已晚,且待明日再厮杀不迟。听得这厮恁的咶噪,俺不耐烦了,骂道,等个屁,俺不消消食,这早晨如何睡得着!休要多言,待俺自家一人去便是了,说罢,俺撇上马世龙这厮,喝令翻开城门,单枪匹马独闯敌营去也!”
祖大弼咧口笑了笑,晓得李啸是给自已台阶下。随后祖大弼从地上弹地坐起,拍着双手,对栅栏外目瞪口呆的焦安国大声喝道。:“来人!摆酒,待俺与李啸好好喝个痛快!”
“哦,如许啊,那李啸你为何不向你的上官霸道奇守备乞助,却来我处做甚?”祖大弼眨着眼说道,一脸似笑非笑的模样。
见李啸缩身躲过自已的右拳后,祖大弼心下便暗叹不好,闪避已是不及,祖大弼一咬牙,腹部一用劲,双腿扎稳,只听一声沉闷的击中之声,他竟是硬生生地接下了李啸这凌厉一击。
两人立即战成一团,拳打脚踢,喝哈连声,搅得一片沙土飞扬,让内里惊心观战的焦安国再丢脸清。
一个粗暴的声音在李啸耳边炸响,让在门口正筹办出来通报的仆人队长焦安国一脸难堪。
“那马世龙听了俺这般喝骂,一脸仇恨倒是无法,便派军士寻得一条大狗杀了,放于锅中炖煮。那煮狗的军士也是个****的,恁不晓事,一条狗弄了半天竟还未熟。俺心急了,一把冲到厨房,一脚将这煮狗的军士踢飞,从锅中将那半熟之狗捞出,就在灶台上用短剑切开,连骨带血囫囵吃了。如是这般,俺才总算吃饱,倒把那一众在场的军士,惊得个个目瞪口呆。”祖大弼粗声大气地说着,想到当时景象,他嘿嘿大笑起来。
“大人,现在我等在不归墩,粮饷银钱俱缺。但最让鄙人担忧之事,还是盔甲与兵器不全,倘有匪盗袭来,这些新招之兵,本就贫乏练习,又无盔甲兵器,如何可与之战。以是鄙人来此,不得不腆颜向参将大人要求援助些盔甲兵器。”李啸忧心忡忡地说道。
李啸这些恭唯的话语,让祖大弼非常受用,他跷着二郎腿,朝嘴里扔了一大块烤羊肉,然后斜着眼对李啸低语说道:“李啸,闲话不叙,你明天前来,怕不但是只为和俺参议技艺吧。”
几近能够听到一声纤细的骨裂之声,祖大弼一声惨叫,抬头重重地跌倒在沙地上,溅起沙尘飞扬。
如何能够,当日能与女真第一懦夫鳌拜大战百余回合不分胜负的辽东第一勇将祖大弼,竟然在五十多回合后,就被这名不见经传的李啸放倒在地!
李啸目光如电,觑得逼真,待祖大弼右拳几近冲到面门之际,方沉身一蹲,让祖大弼的右拳擦着他的头顶扫过。
祖大弼说完这段话,抹须大笑,脸上很有得色。李啸忙道:“将军这般豪勇,实在令鄙人佩服!”
他狼腰一拧,身形快速侧避,堪堪躲过这凶恶一击。迎着祖大弼疾掠的脚风,李啸沉喝一声,右腿猛地一扫,狠狠地磕在祖大弼正单腿支撑的左脚踝上!
祖大弼咳嗽了一声,一丝鲜血便从嘴边排泄。他用力地抹去了嘴上血渍,脸上闪了一丝狰狞的笑容,又是一声有如炸雷的大声大喝,再度向李啸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