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啸一样怒喝一声,侧身欺进,向祖大弼对冲而去。
来得好!李啸暗道。
“将爷既已叮咛,你就出来吧。”焦安国干笑道。
“将军切莫自抑,李啸不过一时幸运,真在疆场上厮杀,如何是将军敌手。”李啸安静地笑着说道。
见李啸缩身躲过自已的右拳后,祖大弼心下便暗叹不好,闪避已是不及,祖大弼一咬牙,腹部一用劲,双腿扎稳,只听一声沉闷的击中之声,他竟是硬生生地接下了李啸这凌厉一击。
祖大弼哈哈大笑,持续说道:“俺纵马来到鞑子营前,厉声痛骂,狗入的鞑子,认得你祖爷爷么,哪个有卵子的家伙,敢出来与你爷爷过个三百招!那些女真鞑子,被俺这一喝,竟吓呆住了,半晌方有人跑入营中向其主帅多尔衮陈述。那多尔衮不由得恼羞成怒,便立即派出其麾下号称女真第一懦夫的鳌拜出营前来与我厮杀。当下营外点起火把,一派透明,俺与鳌拜那厮,你来我往,好一通厮杀,连续战了一百多个回合,那鳌拜人马俱乏,便欲脱逃,俺大喝道:“你这贼厮那里去!且休逃,本日定要与你战个死活!”不料那鳌拜闻言,倒是逃奔愈疾。俺正欲纵马追逐,敌营处乱箭射来,阻俺进步,不得已,俺只得停战回城去了。唉,于今想来,逃了鳌拜那厮,倒是可惜。”
祖大弼战至此时,亦是气喘吁吁,目睹得李啸终究抵挡不住,祖大弼心下大喜,当即大喝一声,左腿飞起,便向李啸胸口猛踢而来!
他狼腰一拧,身形快速侧避,堪堪躲过这凶恶一击。迎着祖大弼疾掠的脚风,李啸沉喝一声,右腿猛地一扫,狠狠地磕在祖大弼正单腿支撑的左脚踝上!
李啸目光如电,觑得逼真,待祖大弼右拳几近冲到面门之际,方沉身一蹲,让祖大弼的右拳擦着他的头顶扫过。
“李啸你这贼厮,如何还兀地在那死站!俺已瞅见你了,快快滚过来,跟俺战个痛快!”
“这时,总兵马世龙这厮,过来假惺惺地对俺说甚么,诸位远来辛苦,请早点歇息。俺便对这厮说道,歇息啥啊,俺刚吃饱,得消消食,顿时安排俺出城与鞑子厮杀。那马世龙大惊,忙说道,现在天气已晚,且待明日再厮杀不迟。听得这厮恁的咶噪,俺不耐烦了,骂道,等个屁,俺不消消食,这早晨如何睡得着!休要多言,待俺自家一人去便是了,说罢,俺撇上马世龙这厮,喝令翻开城门,单枪匹马独闯敌营去也!”
两人约战了五十多个回合,李啸心下暗想,陪战到此时,给祖大弼的面子亦是足了,便卖了个马脚,右手抵住祖大弼狠恶下击的拳头之时,用心做着力量不支站立不稳之态。
“那马世龙听了俺这般喝骂,一脸仇恨倒是无法,便派军士寻得一条大狗杀了,放于锅中炖煮。那煮狗的军士也是个****的,恁不晓事,一条狗弄了半天竟还未熟。俺心急了,一把冲到厨房,一脚将这煮狗的军士踢飞,从锅中将那半熟之狗捞出,就在灶台上用短剑切开,连骨带血囫囵吃了。如是这般,俺才总算吃饱,倒把那一众在场的军士,惊得个个目瞪口呆。”祖大弼粗声大气地说着,想到当时景象,他嘿嘿大笑起来。
李啸也笑了,便把自已被派驻不归墩,然后扩招了些马队之事,对祖大弼一五一十地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