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好!李啸暗道。
李啸听到这里,心下忍不住暗笑,只是大要还作出一副一本端庄在听的模样。
焦安国点头不迭,飞奔而去安排。
三天后,颠末几次思虑的李啸,让田威与王义守二人批示战兵练习,然后单独一人骑马来到了祖大弼的虎帐。
祖大弼咳嗽了一声,一丝鲜血便从嘴边排泄。他用力地抹去了嘴上血渍,脸上闪了一丝狰狞的笑容,又是一声有如炸雷的大声大喝,再度向李啸冲去。
“想当日,俺率军兵前去救济被鞑子围困在滦县的总兵马世龙,因是夜间达到,那厮被鞑子围怕了,竟不肯开城门。俺在外门外大喝道,马世龙,你这厮如何这般怯懦,俺们到这来救你,已是饿得前胸贴后背,速开城门,不然,俺一斧砍开城门而入,你却担贷不起!马世龙这厮闻得俺的言语,方开门让俺们进城,被俺劈面一顿好骂。”
“那马世龙听了俺这般喝骂,一脸仇恨倒是无法,便派军士寻得一条大狗杀了,放于锅中炖煮。那煮狗的军士也是个****的,恁不晓事,一条狗弄了半天竟还未熟。俺心急了,一把冲到厨房,一脚将这煮狗的军士踢飞,从锅中将那半熟之狗捞出,就在灶台上用短剑切开,连骨带血囫囵吃了。如是这般,俺才总算吃饱,倒把那一众在场的军士,惊得个个目瞪口呆。”祖大弼粗声大气地说着,想到当时景象,他嘿嘿大笑起来。
“狗入的李啸,少来这般虚套,俺自已起来!”祖大弼挣扎着从地上坐起,“噗”地吐出一颗摔脱的带血牙齿,然后望着敛肃施礼的李啸连声苦笑。
见李啸缩身躲过自已的右拳后,祖大弼心下便暗叹不好,闪避已是不及,祖大弼一咬牙,腹部一用劲,双腿扎稳,只听一声沉闷的击中之声,他竟是硬生生地接下了李啸这凌厉一击。
李啸发力极重,祖大弼虽已有备,到底站不住脚,他踉跄着发展了好几步,几近颠仆,幸亏终究站稳了脚步。
他狼腰一拧,身形快速侧避,堪堪躲过这凶恶一击。迎着祖大弼疾掠的脚风,李啸沉喝一声,右腿猛地一扫,狠狠地磕在祖大弼正单腿支撑的左脚踝上!
李啸一样怒喝一声,侧身欺进,向祖大弼对冲而去。
此时,祖大弼正独安闲营中疆场上练习技艺,一套刚猛的长拳打得虎虎生风。
“狗入的,没想到明天竟败于你手,唉,莫非是俺老了不成。”
“李啸幸运,在将军面前露此拙手,忸捏。”李啸一脸歉意地笑道,快步走到祖大弼身边,便欲搀他起来。
祖大弼一甩手,将李啸欲要搀扶的手翻开。
李啸也笑了,便把自已被派驻不归墩,然后扩招了些马队之事,对祖大弼一五一十地说了。
“大人,现在我等在不归墩,粮饷银钱俱缺。但最让鄙人担忧之事,还是盔甲与兵器不全,倘有匪盗袭来,这些新招之兵,本就贫乏练习,又无盔甲兵器,如何可与之战。以是鄙人来此,不得不腆颜向参将大人要求援助些盔甲兵器。”李啸忧心忡忡地说道。
如何能够,当日能与女真第一懦夫鳌拜大战百余回合不分胜负的辽东第一勇将祖大弼,竟然在五十多回合后,就被这名不见经传的李啸放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