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啸一敛衣摆,向犹正躺地喘气的祖大弼拱手致礼。
此时,祖大弼正独安闲营中疆场上练习技艺,一套刚猛的长拳打得虎虎生风。
“大人,现在我等在不归墩,粮饷银钱俱缺。但最让鄙人担忧之事,还是盔甲与兵器不全,倘有匪盗袭来,这些新招之兵,本就贫乏练习,又无盔甲兵器,如何可与之战。以是鄙人来此,不得不腆颜向参将大人要求援助些盔甲兵器。”李啸忧心忡忡地说道。
一个粗暴的声音在李啸耳边炸响,让在门口正筹办出来通报的仆人队长焦安国一脸难堪。
“李啸幸运,在将军面前露此拙手,忸捏。”李啸一脸歉意地笑道,快步走到祖大弼身边,便欲搀他起来。
祖大弼咳嗽了一声,一丝鲜血便从嘴边排泄。他用力地抹去了嘴上血渍,脸上闪了一丝狰狞的笑容,又是一声有如炸雷的大声大喝,再度向李啸冲去。
李啸一样笑了起来,他扭过甚去,恰好能够透过营地栅栏看到,一身精赤条条,只穿戴一条犊鼻短裤的祖大弼,正高举着那沙钵大的粗黑拳头,向自已恐吓地挥动。
他快速思虑了一下,便拱手向祖大弼说道:“将军目光如炬,洞烛民气。李啸本日来,一是确是想拜访将军,别的,也是有件公事想求参将大人。”
“想当日,俺率军兵前去救济被鞑子围困在滦县的总兵马世龙,因是夜间达到,那厮被鞑子围怕了,竟不肯开城门。俺在外门外大喝道,马世龙,你这厮如何这般怯懦,俺们到这来救你,已是饿得前胸贴后背,速开城门,不然,俺一斧砍开城门而入,你却担贷不起!马世龙这厮闻得俺的言语,方开门让俺们进城,被俺劈面一顿好骂。”
祖大弼战至此时,亦是气喘吁吁,目睹得李啸终究抵挡不住,祖大弼心下大喜,当即大喝一声,左腿飞起,便向李啸胸口猛踢而来!
人一喝酒,话就多了。李啸晓得,祖大弼最引觉得傲的,便是当年与鳌拜的那场闻名辽东的单挑之战。因而,他成心把话题往上面引,那祖大弼公然立即便是满脸豪气飞扬,大声地向李啸报告了当年与鳌拜对战之事。
祖大弼说完,脸上倒是神采飞扬,他举起酒瓮,又咕嘟咕嘟地灌了一气。
李啸一样怒喝一声,侧身欺进,向祖大弼对冲而去。
躲开了祖大弼这势大力沉的一击时,李啸左臂迅疾一屈,左肘便凶恶地向祖大弼腹部击去!
焦安国点头不迭,飞奔而去安排。
“李啸你这贼厮,如何还兀地在那死站!俺已瞅见你了,快快滚过来,跟俺战个痛快!”
“哦,如许啊,那李啸你为何不向你的上官霸道奇守备乞助,却来我处做甚?”祖大弼眨着眼说道,一脸似笑非笑的模样。
“将爷既已叮咛,你就出来吧。”焦安国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