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豪气,李啸也不客气了。”李啸大笑道,提起酒瓮灌了一大口后,也用小刀大块割羊肉吃。
李啸一敛衣摆,向犹正躺地喘气的祖大弼拱手致礼。
此时,祖大弼正独安闲营中疆场上练习技艺,一套刚猛的长拳打得虎虎生风。
“狗入的李啸,少来这般虚套,俺自已起来!”祖大弼挣扎着从地上坐起,“噗”地吐出一颗摔脱的带血牙齿,然后望着敛肃施礼的李啸连声苦笑。
李啸这些恭唯的话语,让祖大弼非常受用,他跷着二郎腿,朝嘴里扔了一大块烤羊肉,然后斜着眼对李啸低语说道:“李啸,闲话不叙,你明天前来,怕不但是只为和俺参议技艺吧。”
祖大弼说完这段话,抹须大笑,脸上很有得色。李啸忙道:“将军这般豪勇,实在令鄙人佩服!”
祖大弼咧口笑了笑,晓得李啸是给自已台阶下。随后祖大弼从地上弹地坐起,拍着双手,对栅栏外目瞪口呆的焦安国大声喝道。:“来人!摆酒,待俺与李啸好好喝个痛快!”
李啸快步入场,身着紧身武服的他,显得精干而刁悍。他一边紧盯着劈面有如一座黑铁塔般强健的祖大弼,一边下认识地紧了紧了自已手上的护腕。
“那马世龙听了俺这般喝骂,一脸仇恨倒是无法,便派军士寻得一条大狗杀了,放于锅中炖煮。那煮狗的军士也是个****的,恁不晓事,一条狗弄了半天竟还未熟。俺心急了,一把冲到厨房,一脚将这煮狗的军士踢飞,从锅中将那半熟之狗捞出,就在灶台上用短剑切开,连骨带血囫囵吃了。如是这般,俺才总算吃饱,倒把那一众在场的军士,惊得个个目瞪口呆。”祖大弼粗声大气地说着,想到当时景象,他嘿嘿大笑起来。
焦安国点头不迭,飞奔而去安排。
“李啸,跟俺吃酒,不需那些酸不拉几的礼数,想喝酒还是吃肉,自已脱手!”祖大弼将一把小刀朝李啸面前一丢,便急不成耐地用另一把小刀割下了一只羊腿,大口嚼着,嘴里叭叭有声。
虎帐中一间偏房内,一张丰富的木桌上,被分置在桌子两侧两个庞大的黑陶酒瓮,酒香扑鼻,一只正冒着滋滋作响的油泡,让人闻之馋涎的巨大烤全羊,则被摆在桌子正中。
李啸一怔,心下暗叹,想不到这祖大弼表面粗直豪放,却也还很故意机。
李啸一样怒喝一声,侧身欺进,向祖大弼对冲而去。
“想当日,俺率军兵前去救济被鞑子围困在滦县的总兵马世龙,因是夜间达到,那厮被鞑子围怕了,竟不肯开城门。俺在外门外大喝道,马世龙,你这厮如何这般怯懦,俺们到这来救你,已是饿得前胸贴后背,速开城门,不然,俺一斧砍开城门而入,你却担贷不起!马世龙这厮闻得俺的言语,方开门让俺们进城,被俺劈面一顿好骂。”
几近能够听到一声纤细的骨裂之声,祖大弼一声惨叫,抬头重重地跌倒在沙地上,溅起沙尘飞扬。
两人立即战成一团,拳打脚踢,喝哈连声,搅得一片沙土飞扬,让内里惊心观战的焦安国再丢脸清。
祖大弼说完,脸上倒是神采飞扬,他举起酒瓮,又咕嘟咕嘟地灌了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