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荃闻言,心下又是一惊,好么,这个李啸,当日已被总兵祖大寿树为典范,竟然还又获得了巡抚方一藻大人的赏识。
“哈哈,甚好甚好!李啸你颇晓事,俺内心舒畅。来,喝完些须残酒,俺就给你写个便条。”祖大弼粗声大笑,提着酒瓮向李啸请安后,便仰脖咕嘟咕嘟饮尽。
李啸这恭敬的话语,说得胡荃一身利落,他浅笑着将这个黄金小包揣入怀中。
“小谨慎意,胡都司办事辛苦,还请笑纳。”
“李啸啊,现在辽镇各州堡,均是涣散度日,你有这份为国效力之心,本将倒是赏识。”祖大弼目光深沉地看着李啸,然后长叹一声说道:“只是你这事情,倒是难办。实话对你说罢,现在每年的辽饷皆是愈来愈不敷,锦州之处,也是严峻贫乏军火盔甲,总兵祖大帅已经派人到京师催办,倒是不知何日方可送来。”
这个李啸,倒是颇会察颜观色之徒,如果将来此人真能在方大人这边为自已说上一些好话,自已想调到南边去,倒是机遇大增啊。。。。。。
这么说来,这个李啸,倒是值得好好交友了。。。。。。
祖大弼写了条据后,便让仆人队长焦安国领着李啸去卫仓支付盔甲兵器。
“哦,多谢焦兄提点。”
未几时,这几名流卒将盔甲与兵器取来,堆在李啸面前,竟叠得如同一座小山普通。
“参将大人,我李啸,不到实在难堪之际,毫不求人。那守备霸道奇,每月给哨骑队的粮饷尚难发足,若还要去求他下拔盔甲兵器,难道自找尴尬。鄙人在这锦州之处,无人脉无凭依,实是举步唯艰。我思来想去,只道将军为人豪放侠义,尚可一求,又因有当日参议技艺之约,故鄙人明天方大胆前来,求将军纾危解困矣。”
仿佛是看破的胡荃疑虑普通,李啸安静地笑道:“胡大人,这些黄金,乃是当日辽东巡抚方大人的另行嘉赏,现在,全数献给胡大人了。”
这个李啸,听闻拿了朝廷300两赏银和4匹绸缎,现在倒是豪阔得很。哼,明天你既撞到本官手里,岂能等闲放过你这只奉上门的肥羊!
李啸略一思考,便半跪于地,拱手致礼。
如许的好处时,敌军若来袭掠,这首要的后勤物质能够凭坚城之守而得以保全,不致于在野战中丧失。
“李啸承大人之厚情,实实感激不尽。”李啸满脸的感激之色,连连拱手致礼。
李啸心中陡地一沉:“大人,莫非,连这几十人的盔甲兵器也难于购置么?”
李啸直盯着胡荃乱动的眼神,心下暗乐,自已但是连方一藻甚么模样都没见过呢。看来,他这扯大旗作皋比的做法,让这位管库的胡都司开端心机活动了。
管库都司胡荃捋着下颏一绺清须,语气陡峭而上扬,在李啸听来,似有一丝嘲弄的味道。
“胡都司勿需客气,你办事辛苦,这些黄金亦是略表鄙人情意。当然,李啸本日承情,他日李啸得见方大人,定会为都司好好美言一番。”
“大人何故如此发笑?”
内房当中,堕入一阵奇特的沉默。
这个李啸,听闻出身相称卑贱,不过是一个金州的乡间猎户,幸运获得了鞑子首级,现在竟也升了百户,挂了百总之职,现在倒也是这般人模狗样。
“他日贤弟再来我营中,愚兄请你吃酒。”焦安国又熟络地拍了拍李啸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