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懦夫,且留步。”
王夫人应诺了一声,便拉着祖婉儿的手往外走。
陈阿伯一脸不解,祖泽衍倒是一脸乌青。
李啸俄然间笑了起来,他站了起来,摇了点头长叹一声说道:“祖大人,祖公子,有道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李某也不想再多说甚么了。只不过,我与婉儿之间乃是清明净白,决无你们想得这般俗气不堪,你们凭白搭了这么多推断计算的心机,实让李某齿冷!好了,现在婉儿女人既已顺利返家,李某就此别过,告别。”
祖泽衍无语,低头报命而去。
“父亲,这一千两报答,未免太多了些。”祖泽衍有些不乐意。
“却不知祖公子这话从何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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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大乐复回身对李啸说道:“懦夫,我看你现在举目无亲,无职无业,却有一身不凡技艺,若不投效朝廷,倒是可惜。若你愿往当兵,老夫可亲笔写保举信一封,那么,你在这辽西之地,非论去那边当兵,皆可得一个好职位。却不知你意如何?”
李啸轻叹一声:“我父早亡,母亲及全村乡亲皆被鞑子所杀,李某在金州,再无亲人了。”
祖泽衍与陈阿伯,都听清了李啸的这句感慨。
祖大乐脸上的笑容微敛,随口说这句话。他本觉得,这个李啸这般言谈举止,并有能一人干掉三个鞑子的超卓武力,定也个是将门之子无疑。毕竟在明朝时,技艺最高者,普通为世袭将领,并且为了包管将门不会式微,这些将门技艺不过教,皆是代代父子相传,却没想到李啸竟只是名浅显猎户,让他有些出乎预感。
祖大乐在一旁沉着脸打断了祖泽衍,他连连咳嗽了几声,望向李啸的眼神莫名庞大:“李啸,我祖家虽感激你救回婉儿,但。。。。。。”
李啸接过银子,风俗性地用手提了提,嘲笑一声,将这一千两银子装入本来放银子的大包裹中,一起挂在马背一侧,然后牵马分开祖府。
祖泽衍面无神采地表示了一下陈阿伯,陈阿伯赶紧将手中这一千两报答交给李啸。
祖婉儿脸露惊奇之色,不晓得为何父亲要俄然让自已分开。她依依转头,看着神采仍然安静如水的李啸,眼眸当中,尽是看望不安之意。
祖大乐想给祖婉儿找的妃耦,最好挑选是诗书官宦后辈,诸如辽东巡抚方一藻之子方光琛之类。祖家固然世代将门,但却总受朝廷派来的经略、巡抚等文管节制,这让身为武人的祖大乐对这些文官有种莫名恋慕之情,如果能把女儿与如许的文官结成姻亲,那么,婉儿自已找了个好夫家,自已无疑在政治上也会获得更大支撑,从而在这辽西之地有更大的威权与影响力。
祖泽衍这声怒问,却只获得了李啸一声嘲笑。
“如果李某今后出人头地了呢?”李啸冷冷一句,打断他的话。
李啸清楚地听到,坐在一旁的祖泽衍,鼻子中悄悄地哼了一声。
未等祖大乐答复,祖婉儿在一旁吃紧插话过来:“父亲大人,李啸技艺极好,又孤身一人,不如你把他留在你身边,当个亲随仆人吧。”
祖泽衍一脸顷刻涨红,吃紧说道:“李啸,你休得操纵我妹年幼无知,便来勾引她,哼,你也不看看你一个乡间猎户,竟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却如何配得上。。。。。”
祖大乐叫住了他,随即对祖泽衍低语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