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六年玄月甲寅,辽东前锋营参将祖大弼,广宁中屯所哨骑百总李啸,两部人马闻得鞑虏伏击我锦州粮队,乃顶风冒雪出援,全歼虏寇,救回粮队。共斩得鞑子首级43颗,此中祖大弼部斩获25颗,李啸部斩获18颗,作战详情以下。。。。。。哈哈。”
“汗阿玛,孩儿知错。。。。。。”
在祖大寿令师爷撰写报捷文稿之时,几百千米外的沈阳盛京皇宫凤凰楼中,和硕贝勒豪格,伏跪于地,将前几日43名鞑骑被斩首级的事,低声地向正端坐在镶金龙椅之上的天聪汗皇太极,详细地禀报了一番。
“嗻,谢汗阿玛。”
皇太极神采一下子又变得非常严厉。
“微臣谨遵谕令!”
“说下去。”
“赞宇,你感受李啸此人如何?”
“大汗,以门生之见,可分两步动手。一为打击明军,二为撤除李啸。”
“好了,你的奏章放我这了,我会尽快向兵部及巡抚大人上表报捷。只不过。。。。。。”
只要殿中那庞大的白云雕龙银火盆中,熊熊炉火正烧得噼啪作响,抵抗着从门口与窗外不竭侵入的萧萧北风带来的彻骨酷寒。
“大哥,不必如此气丧,那边传了话来,说三位侄儿皆是过得不错,大哥却不必过分牵念。”祖大弼抬高声音说道。
“哦,大哥这倒是为何,这可有些屈了阿谁李啸。”祖大弼有些摸不着脑筋。
“大汗,对于此人,以门生观之,不成以力胜,但能够计除。”范文程说到这里,脸上暴露一丝阴狠的嘲笑。
宁完我说到这里,一旁的范文程插话过来:“公甫之言,门生亦如是观之。若我军窜改既定国策,不顾现在兵马粮草皆未齐备之近况,强行起兵攻打明国锦州,这寒冬时节,天寒地冻,雄师外出作战,士气必定不振,且大雪阻路,粮草运送亦是困难。而明军却能够逸待劳,凭坚城天时与我军对耗下去,如是一来,战事必定拖延悠长,那来岁开春远征插汉部之战略,怕定是难于实施了。”
皇太极一通痛斥,让豪格恨恨低头,不敢多说。
祖大寿烦躁地摆了摆手,表示他不必多说了。
“大汗,和硕贝勒之言,亦有事理,我军若白吃暗亏,却对明军无涓滴惩办,确恐明人轻看我八旗,且会让我军士气大为受挫。”范文程低声说道。
“只不过阿谁李啸,品阶本官会表奏他为正五品,军阶亦可同意其为正千户,但这军职,我却要压他一压,给他安排个把总便可。”
宁完我率先开口:“大汗,鄙人以为,和硕贝勒为捐躯将士报仇之心可嘉,但现在派发雄师,却实非上好机会,有道是。。。。。。”
“哦,这。。。。。。”祖大弼一脸惊诧。
(注:此次崇祯六年夏季的伊尔根觉罗。阿山率部掳掠,《清实录》《八旗志》中均有记录,非笔者随便诬捏。)
见得祖大寿发笑,祖大弼粗暴的脸上,颇觉有些炎热,他讪讪地看着这位仪表严肃的亲哥,不敢出声。
祖大寿顿了顿,脸露深思之色。
“孩儿肯请汗阿玛马上出兵,孩儿愿亲率雄师攻打锦州,我定要亲手斩下那李啸的狗头,为我捐躯的大金将士报仇!”伏跪于地的豪格,咬牙切齿,脸孔狰狞。
一脸忧色的豪格从地上爬起来后,皇太极背着双手,对范文程等人大声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