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嗻,谢汗阿玛。”
“唉,还是大哥考虑深远,俺却没想这么多。”祖大弼挠挠头说道。
皇太极脸上亦是满满的赏识之色,他这时才对地上的豪格淡淡说了一句:“豪格,你跪安吧。”
“赞宇,你感受李啸此人如何?”
“传本汗旨意,着固山额真伊尔根觉罗。阿山率精锐马步军二千,前去锦州掳掠村庄人丁。文馆学士范文程,调派细作,交结明军守备霸道奇,务必让其尽速撤除,这一心与我大金为敌的李啸!”
皇太极一通痛斥,让豪格恨恨低头,不敢多说。
祖大弼面红耳赤,吭吭哧哧地将如何熟谙李啸,以及李啸曾如何求自已开支领条陈,厥后又如何让自已分润军功之事,一五一十对祖大寿全说了出来。
祖大寿说到这里,忽觉讲错,便长叹一声顿住,脸上出现一种消沮的神采。
一脸忧色的豪格从地上爬起来后,皇太极背着双手,对范文程等人大声命令。
“宁完我!你一个汉人文臣,懂个屁的军机,在这里信口雌黄说甚!”豪格听得宁完我委宛反对,心下顿时大恼,怒喝着打断他的话。
“范学士但请详言。”
“大哥,不必如此气丧,那边传了话来,说三位侄儿皆是过得不错,大哥却不必过分牵念。”祖大弼抬高声音说道。
“父汗!我军将士被斩首43级,实近年来未有之热诚。若对明军无涓滴惩办,那明狗子定是会气势放肆,看轻我八旗懦夫,这又如何使得!”
祖大寿顿了顿,脸露深思之色。
“赞宇啊(祖大弼字),为兄倒是不知,你何时竟与那李啸如此熟衽了,他竟这般舍得将军功分润于你。”祖大寿斜了一眼难堪站立的祖大弼,神采与口气非常嘲弄。
炉火融融的一间宽广厅房中,一张铺着皋比的太师椅上,穿戴一身厚暖狐裘的祖大寿,轻声念着祖大弼交上来的奏章,不觉笑出声来。
这个李啸,不但兵戈了得,竟在情面变乱上亦这般有手腕,晓得抱粗腿,拉干系,以保护自已的实在好处,实是不简朴哪。
“宁先生且详说下去。”皇太极换了一副和悦的神情,对一脸难堪的宁完我说道。
宁完我轻咳了两声,持续说道:“大汗,据您之令,我大金现在的重中之重,就是要八旗将士专注整训兵伍,筹办粮草,以备来岁一开春,便尽力攻伐那远窜青海的插汉余部,完整毁灭那一向与我朝为敌的插汉部首级林丹汗,若事起分枝,因怒发兵,窜改我既定国策,在这寒冬时节,却率雄师去攻打明国的锦州,实非上策啊。”
“哦,这。。。。。。”祖大弼一脸惊诧。
“大汗,现在我雄师虽未可轻动,可却可使一偏将率个二千精锐之军前去锦州等处,不打明军城池重堡,乃专门袭其四周村庄,掳其民户人丁。那些辽镇明军,只敢凭城死守,断无与我军正面交兵之勇气。如此一来,我军当可饱掠而回,从而减弱明国并强大我大金。那么,此次哨骑丧失之败可得挽回,军心士气亦可大为回振。”
“他敢!”范文程又是一声嘲笑:“吞了我的钓饵,岂有不为我大金效力之理。他若勇敢昧吞金银,我便遣细作向明国总兵祖大寿与巡抚方一藻等人告密,把他与我大金来往之函件文札上交给他们,这霸道奇,岂得另有活命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