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格犹自不平,在地下委曲地大声说道。
李啸,又是这个李啸!
“大汗,和硕贝勒之言,亦有事理,我军若白吃暗亏,却对明军无涓滴惩办,确恐明人轻看我八旗,且会让我军士气大为受挫。”范文程低声说道。
“哦,大哥竟如此高看这厮?”
“他敢!”范文程又是一声嘲笑:“吞了我的钓饵,岂有不为我大金效力之理。他若勇敢昧吞金银,我便遣细作向明国总兵祖大寿与巡抚方一藻等人告密,把他与我大金来往之函件文札上交给他们,这霸道奇,岂得另有活命之理?”
祖大寿顿了顿,脸露深思之色。
宁完我说到这里,一旁的范文程插话过来:“公甫之言,门生亦如是观之。若我军窜改既定国策,不顾现在兵马粮草皆未齐备之近况,强行起兵攻打明国锦州,这寒冬时节,天寒地冻,雄师外出作战,士气必定不振,且大雪阻路,粮草运送亦是困难。而明军却能够逸待劳,凭坚城天时与我军对耗下去,如是一来,战事必定拖延悠长,那来岁开春远征插汉部之战略,怕定是难于实施了。”
“实在,本帅亦极赏识这个李啸。此人少年豪杰,是我辽镇可贵的人才。只是若晋职太快的话,为兄反而担忧会害了他。”
“嗻,谢汗阿玛。”
这个李啸,不但兵戈了得,竟在情面变乱上亦这般有手腕,晓得抱粗腿,拉干系,以保护自已的实在好处,实是不简朴哪。
“范学士但请详言。”
“宁先生且详说下去。”皇太极换了一副和悦的神情,对一脸难堪的宁完我说道。
“哦,大哥这倒是为何,这可有些屈了阿谁李啸。”祖大弼有些摸不着脑筋。
“大汗,现在我雄师虽未可轻动,可却可使一偏将率个二千精锐之军前去锦州等处,不打明军城池重堡,乃专门袭其四周村庄,掳其民户人丁。那些辽镇明军,只敢凭城死守,断无与我军正面交兵之勇气。如此一来,我军当可饱掠而回,从而减弱明国并强大我大金。那么,此次哨骑丧失之败可得挽回,军心士气亦可大为回振。”
听完豪格的禀报,中间坐着的两个汉臣范文程和宁完我,脸上却没有震惊之色,只是一脸寂然。
“宁完我!你一个汉人文臣,懂个屁的军机,在这里信口雌黄说甚!”豪格听得宁完我委宛反对,心下顿时大恼,怒喝着打断他的话。
皇太极神采一下子又变得非常严厉。
只要殿中那庞大的白云雕龙银火盆中,熊熊炉火正烧得噼啪作响,抵抗着从门口与窗外不竭侵入的萧萧北风带来的彻骨酷寒。
“范先生此计甚好,那么,又要如何撤除李啸呢?”皇太极的大饼脸上,开端出现出较着的笑意。
“传本汗旨意,着固山额真伊尔根觉罗。阿山率精锐马步军二千,前去锦州掳掠村庄人丁。文馆学士范文程,调派细作,交结明军守备霸道奇,务必让其尽速撤除,这一心与我大金为敌的李啸!”
“禀大汗,现在那李啸的下级,是阿谁广宁中屯所守备霸道奇,此人已被我军细作打通,暗中一向与我大金交好。我可使细作暗送金帛,加以皋牢,使其为我效力。然后在其被我完整拉拢后,令其不管用何战略,不管是出兵或下毒,只要能尽快撤除李啸便好。若得胜利,我大金再重金酬谢此人。此事当可成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