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啸感受脸上,俄然有些发热。
不归墩,多么古怪的名字。是不是,从我当日住出去这一天起,就预示着我李啸,要走上一条不能转头的不归之路?
“侯道,你这船火力这般差劲,却不担忧海盗前来掳掠?”李啸忍不住问道。
“大帅,眼下却该如何措置?”
祖大寿沉默无声,只是他峻刻的表面下,脸上的肌肉模糊在颤抖。
“李大人,万请饶命,小的也是为了讨碗饭吃,这才走上了帮商家私运之路啊。”侯道顿了顿,见李啸面无神采,又从速说道:“大人,当日你放过鄙人,小的便谨遵大人之训,再未做过杀人害命之事,大人若不信,可随便问舱中海员,看小的说话,可有不实。”
“信赖我,我李啸,到时定会有出人头地的一天,到时,我会风风景光地娶你!”李啸闻着她身上沁鼻的少女体香,神采沉毅地喃喃说道。
“大人如何说这等话,我等自入军中,便是自当为我军效力。岂有别人能去,而我等不能同业之理。”陈麻子与两名伴计一边清算药箱,一边笑着回道。
很久,他的右手颤颤地举起,仿佛要做一个反击的手势。
段时棨等人报命而去。
他看到,这艘二号福船高大如楼,底尖上阔,首尾昂扬,两侧有护板,全船外船面上皆刷桐油隔水。整艘船分四层,基层装土石商货压舱,两边有桨手划桨口。2、三层为载堆栈和海员、搭客或兵士歇息场合。上层则是建在船面之上的批示与瞭望场合。
“陈医师,张铁匠,两位方来不归墩,便又要随我军驰驱劳苦,李某心下,实觉得歉。”李啸走近他们,歉疚表态。
李啸大笑,他随即任命,陈猴子任海军总头,侯道为副总头,今后这条二号福船的行动,皆服从李啸军的安排。
李啸将全部步兵留于船上,只带着吴亮等人,从海岸返回不归墩。
李啸感激地向他们点点头,还未说出感激之话,忽内里有人来报,说祖婉儿女人来了。
侯道见李啸语气变得和缓,心下一喜,吃紧说道:“大人谈笑了,鄙人前几日,方将全数身家换了这条船,却没想到又有幸能搭载大人一行,实是万分有幸。”
李啸这艘船只,逆流南下,不到一个时候,便全数一齐返回不归墩海岸处。
“就是,大人一心杀敌报国,小老儿心下实是佩服。此去山东定会更有生长,我等效此微力,何劳大人如此挂念。”张铜柱从一旁插话过来,他正与几个工匠手脚本敏捷地清算东西,黑红的脸庞上,尽是浑厚的笑容。
“歪眼侯道,如何是你!”
“侯道,本官就问你一句话,从今以后,你这条福船,便成了我军海军的一部分,你可情愿?”李啸扭头喝道。
祖婉儿连声诘问,忽地双手捂面,呜呜大哭。
“大哥,不成出兵!那李啸,拐带了我家婉儿,亦已随其拜别,若派海军进犯,只怕婉儿亦有不测!”
李啸心头一热,从背后将她一把抱紧:“李啸能得婉儿,实是上天之所眷。若李啸他日有负婉儿,我宁被。。。。。。”
成果有12人情愿,李啸非常欢畅,当下热烈欢迎。
歪眼连声要求,李啸终究嘲笑一声,缓缓说道:“侯道,却没想到,你这厮这半年不见,现在竟有了这般好船,看来,你的买卖做得颇大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