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前面的飞鹞子轻马队,则收回大声的啸叫,大家手中挥动雪亮的骑刀,对正在沙岸上四下奔逃的刀客,追杀不止。
“张得贵,休得抵赖!你这厮不顾朝廷律令,贼胆包天,竟敢私与鞑金私运贸易,本官身为大明官军,焉能不管!你自已看,这一整条福船的毛皮、东珠、人参,不是跟鞑子买卖,又是从何而来!你这厮现已人赃俱获,另有何话可说!张得贵,你明天落于本官之手,实是多行不义而自毙!”
只是他的眼神中,仍然与刚才一样,尽是惊骇与苍茫。
此次夺财之战,赚大发了。
李啸一脸光辉的笑容,中间的各名将领,脸上都笑开了花。
“哼,我军现在有钱了,将来再大力扩招兵马才是端庄!比及了山东,那吝啬巴巴的刘泽清,见得我们兵马这般鼎盛,决不敢再小瞧了我们!”莫长荣在一旁撇着嘴插言弥补。
“张掌柜,别来无恙啊。”李啸脸上,闪现了一丝轻视的嘲笑。
“他娘的,我们总算是发财了,这下我军再不愁银子花了。”田威镇静得直搓手。
大家正谈笑时,五花大绑的张得贵,被段时棨与几名枪兵怒喝着押到李啸马前。
史乘上记录,因为丝绸在后金这般贵重,皇太极的侍卫,竟然曾暗中偷他的丝绸衬衣,可谓千古奇闻!
而别的的,鹿茸每一斤在大明可卖30多两,最浅显的大东珠每颗也可值20多两,而野生东北麝鹿麝香每个可值银子达200两!
“李啸!你这贼厮,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财,你可晓得,这些财贿,乃多少辽东之将门统统,你一个小小把总。。。。。。”
张得贵惊骇转头,却见越来越昏沉的傍晚中,从自已的来时路上,涌出一大片玄色的军队,正大步朝自已的方向快速行来。
他们扔了刀剑,哭喊着四下逃命,而那些运货的民伕见状,则立即纷繁跪地要告饶命。
觉得后金那边按斤称的人参来讲,到江南一带,一根最浅显的参须也能卖几两银子,整根的一两重以上的人参,那几近是黄金的等值物。而那些近十两重老野山参,能够在江南一地卖上千两银子一支!
“吴先生,不消急。”李啸面上犹是安静的浅笑,心下倒是极喜。
李啸看到,这位张掌柜,此时的表面相称狼狈。他的帽子不知掉哪了,发鬏狼藉,身上的狐裘也被扯开,暴露了内里的锦绸内衣。
李啸右部下挥,做了手势,表示战役结束,接管他们的投降。
三十几名刀客,与七八名海员,敏捷毙命。
让张得贵几近气炸的是,这批自已花了大钱请来的刀客,好不轻易整成队形,面对玄虎重骑构成的楔形战阵阵尖,离其另有100多步时,不知是谁发了一声喊,这批刀客立即崩溃了。
“啪!”
马蹄隆隆,雪泥纷飞,如笔挺的从林的枪尖,闪着冷青色光芒,顷刻直冲过来!
“张掌柜,你不要多说了。”李啸冷冷地打断他的话,随后他手中的马鞭后指,淡淡地说道:“你且转头看,那杀你之人,正从那边赶过来。”
李啸心知,这些东西,都是南货为主,从南运北,物流用度极高,大明官方的钞关固然未几,但一起架不住豪强和处所官府私设税卡,一起抽分北上,运费人力加上钞关私卡,用度实在不小,真要卖到后金那边,最便宜的黄线纱也得八两多一匹,其他的潞绸,湖绸等高端绸缎,在出产地苏杭一带就要一匹五六两多,运到这辽东来便可卖到十三两一匹,如果再卖到后金,代价更是可达二十五六两一批,可谓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