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啸心知,这些东西,都是南货为主,从南运北,物流用度极高,大明官方的钞关固然未几,但一起架不住豪强和处所官府私设税卡,一起抽分北上,运费人力加上钞关私卡,用度实在不小,真要卖到后金那边,最便宜的黄线纱也得八两多一匹,其他的潞绸,湖绸等高端绸缎,在出产地苏杭一带就要一匹五六两多,运到这辽东来便可卖到十三两一匹,如果再卖到后金,代价更是可达二十五六两一批,可谓暴利!
“哼,我军现在有钱了,将来再大力扩招兵马才是端庄!比及了山东,那吝啬巴巴的刘泽清,见得我们兵马这般鼎盛,决不敢再小瞧了我们!”莫长荣在一旁撇着嘴插言弥补。
而前面的飞鹞子轻马队,则收回大声的啸叫,大家手中挥动雪亮的骑刀,对正在沙岸上四下奔逃的刀客,追杀不止。
“张得贵,休得抵赖!你这厮不顾朝廷律令,贼胆包天,竟敢私与鞑金私运贸易,本官身为大明官军,焉能不管!你自已看,这一整条福船的毛皮、东珠、人参,不是跟鞑子买卖,又是从何而来!你这厮现已人赃俱获,另有何话可说!张得贵,你明天落于本官之手,实是多行不义而自毙!”
“他娘的,我们总算是发财了,这下我军再不愁银子花了。”田威镇静得直搓手。
吴亮一脸镇静滚滚不断地说着,李啸听得亦是双眼放光。
“啪!”
张得贵眼中猛地一亮,他抬开端,怔怔地看着李啸,然后猛地叩首如捣蒜,一边大声说道:“李啸,只要你肯放了我,只要你肯让鄙人留得性命。那明天这事就此揭过,我这些财贿,也全数赠送给李把总大人,我还会另给。。。。。。”
让张得贵几近气炸的是,这批自已花了大钱请来的刀客,好不轻易整成队形,面对玄虎重骑构成的楔形战阵阵尖,离其另有100多步时,不知是谁发了一声喊,这批刀客立即崩溃了。
“张掌柜,你不要多说了。”李啸冷冷地打断他的话,随后他手中的马鞭后指,淡淡地说道:“你且转头看,那杀你之人,正从那边赶过来。”
“禀千户,我军此次战役,共获得黄金足赤四千两,七分金与八分金共一万两,足色官银六万两,银子俱是五十两一个的官锭,都有官府的钤号。折色散银约为八万两,成色也有七八成,相称不错。别的获得的布匹绸缎有潞绸,湖绸,细红纱,黑青线罗,红绒棉,天青罗,绵绸,红紫罗,红绿罗,黄平罗,杭纱,黄熟大绢,大红线罗,靛青布等等共5000多匹,俱是值钱的好货啊,咳咳。。。。。。”
“接下来,便是船上之货色。”吴亮止了咳,又吃紧地说道:“在福船的货舱中,共发明熊皮120张,皋比80张,豹皮110张,鹿皮350张,狼皮200张,狐皮100张,貂皮80张,兔皮500张,麝香100个,鹿茸400支,大东珠500颗,上好老山参50枝,浅显野参150支,散碎小参500支。”
很快,吴亮一脸镇静地跑来,向李啸陈述此次财贿的统计环境。
吴亮说得孔殷,忽得冷风一吹,连声咳嗽。
“张掌柜,别来无恙啊。”李啸脸上,闪现了一丝轻视的嘲笑。
觉得后金那边按斤称的人参来讲,到江南一带,一根最浅显的参须也能卖几两银子,整根的一两重以上的人参,那几近是黄金的等值物。而那些近十两重老野山参,能够在江南一地卖上千两银子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