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啸掷地有声的话语,在堕入沉寂的议厅中,在与会大家的耳旁,有如春雷般来回荡漾。
李啸起家后,方一藻高低打量了一番穿戴一身白摆牙喇盔甲,正恭敬肃立的李啸,然后点点头,脸上暴露赏识之情。
“说下去。”
李啸内心猛地一凛,没想到这个副将,便是明末臭名昭著的夏承德。
祖大寿斜了他一眼,脸上倒是出现了一层轻视之色,他淡淡地说道:“夏副将,我军现在锦州之地,统共不过兵力1万余人,还要分守各处城堡,想要堆积兵力与其做战,谈何轻易!”
“入他娘,甚么时候斩十八个鞑虏首级也成了本事了?咱家二百来年将门,光是我爹爹当年跟着李大帅,斩的首级没有八百也有小一千了。”
。。。。。。
“哦,本来你就是阿谁李啸,快快起家。”一个腔调和缓,听上去很有些有气有力的声音,在李啸耳边响起。
“大帅,那阿山率金军鞑子侵袭我锦州,已有近半月之久,却只是侵掠村落,打劫百姓与牲口,从未进犯我军各处城堡,大人觉得,金军这是为何?”
“李啸,你阐发得不错,本官听你这么一说,确是这般事理。“祖大寿捋须而笑,中间的方一藻亦是浅笑点头。
“老夏说得对,就是要集合兵力挫敌锐气。象我军这般苦死守城,被鞑子轻视不说,军心士气亦是大挫,这如何可得悠长!”
李啸安静的话语,却立即让上面的将领炸开了锅。
方一藻对李啸的谦逊的答复非常对劲,他浅笑道:“不错,你倒是不倨功,看坐吧。”
中间的军士应诺一声,吃紧而出,随后,又双手捧着一根裹着一块白布的箭矢出去,恭敬地递给祖大寿。
“卑职李啸,见过巡抚大人,总兵大人!”
“好个李啸,你果然没让本帅绝望!有你这般勇将应战,实实大振我大明官军之士气!”
“哦。”
“来人!将那鞑子射来之箭书取来!”祖大寿扭头喝道。
祖大寿与方一藻两人对望了一眼,一时堕入沉默。
“说不得!这是人家时运好啊,现在可不是李大帅当年的风景,甚么猫啊狗的都窜出来了。”
在世人惊诧的目光中,祖大寿接着说道:“赞宇说你技艺超卓,又胸怀霸术,倒是个可贵的人才。本帅本欲推却,赞宇却再三告求,看来,赞宇对你颇是赏识啊。”
“李啸,你且说下去,为甚么你说我集结雄师到锦州后,这鞑子便已拜别?”祖大寿用一种和缓的语气,向李啸扣问。
军士念到这里,上面已是一片鼓噪。
“那李啸你的意义,是金军只是纯粹扰乱罢了,倒是偶然夺我锦州?”方一藻轻声问道,脸上倒是模糊轻松之色。
崇祯十五年(1642年),松山守将夏承德暗中降清,将自已儿子夏舒偷偷送给清军当人质,获得清军信赖后,于仲春十八日夜,放敌将豪格率清军由南城登梯而入,导致重镇松山终究被霸占。城破后,夏承德亲率已部,斩杀总兵曹变蛟,活捉洪承畴及巡抚丘民仰、总兵王廷相、祖大乐等献给清军,遭到了皇太极的昌大嘉奖。
李啸缓缓站起家来,面无神采,锋利的目光透过暗中的窗户,看向悠远的处所。
夏承德从椅上暴跳而起,手指李啸面孔大喝道:“李啸,你一个小小的狗屁把总,倒是狗胆包天,竟也在这军议中信口雌黄!我且问你,你此话是何意?你如何晓得我雄师集齐时,那鞑子军便已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