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类先验性的东西,李啸说算说了,也无人会信。更何况,现在自已已拔动了胡蝶的翅膀,汗青的细节之处已变动了很多,这流寇雄师,是否还会象汗青上那样进军,确是难说得紧。
会场上,一片尴尬的沉默。
“我就说嘛,流寇毕竟是要打击洛阳的,左总兵的说法俺们同意。”祖宽冲着左良玉连连点头。
李啸说完,卢象升几次点头。
汤九州冷哼一声,再不说话。
李啸承认,在对明军的熟谙上,卢象升确比自已看得深切,他晓得,这些明军,看似兵马也很多,只不过,在真正的战力上,却与流寇精锐实在差之甚远。
卢象升听了李啸的话语,又沉吟很久,然后长长地叹了口气。“李总兵,你再说说你的下策吧。”
让李啸没想到的是,卢象升只是皱眉深思了一阵,便淡淡地对他说道:“且请李总兵说说中策。”
“卢大人,鄙人以为,敌军势大兵多,虽分北中南三路进军,每路亦有六七万之众的流贼,他这般分兵,定是为尽快掳掠我河南各地,然后再北路进入北直隶,中路东去南直隶,南路攻往湖广,如是罢了。”
祖宽部,骆举部,则派往南路,去援助李卑部、刘肇基部与罗岱部,抵当老回回与蝎子块。
这三人中,祖大乐与刘泽清两人,因为都不是河南本地兵马,故都一种无所谓的模样,干脆抱着一种谁也不获咎的态度,沉默不出声。
“此乃流贼赋性也,这般分兵掠地,倒是大大看轻了我河南官军。”骆举恨恨道。
左良玉的话,让怀庆总兵汤九州,援剿总兵官祖宽等人的纷繁附和。
李啸方说完,不远处的刘泽清,便哼了一声:“李啸,你这话本姑息不明白了,却不知你是从那边得知,流贼目标是往东南而去?”
“李啸,现在如果环境确如你所说的普通,我军该做何挑选呢?”卢象升接着,又向李啸抛了个题目。李啸离言,随即站起家来,他目光如电地望向卢象升,缓缓开口言道:“卢大人,李啸有上、中、下三策,可供卢大人挑选。”
这时,复有其他军将想向李啸问话,被卢象升作手势禁止。
李啸回给他一个浅笑,见大家正凝神谛听,又接着说道:“各位,流寇起事至今,虽兵力不竭加强,但攻打坚城的才气,尚是有限,若其要攻打诸如洛阳、开封之类坚城,实为非易。而流寇大甲士数浩繁,每日所需的粮草,倒是极多。故河南残破之地,断难供应流寇久居于此。故鄙人以为,流寇只会往东南富庶之地进军,以更好地掠获人畜粮草来扶养其军,方是精确之挑选。”
卢象升别的命令,其他散落的河南兵马,由河南巡抚陈必谦带领,与祖大乐部一样,并服从李啸的安排。
“各位,且别争了,本督亦以为,李啸阐发有理有据,说得甚是有理。”
“卢大人,鄙人却不认同陈总兵的观点。”一个粗厉却又带着一丝凶戾的声音,大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