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象升摆了摆手,表示他不必说下去。“李啸,你想尽量毕其功于一役的设法,真的不错。只是,你太高估了我大明官军的履行力与共同度。”
“卢大人,鄙人以为,敌军势大兵多,虽分北中南三路进军,每路亦有六七万之众的流贼,他这般分兵,定是为尽快掳掠我河南各地,然后再北路进入北直隶,中路东去南直隶,南路攻往湖广,如是罢了。”
让李啸没想到的是,卢象升只是皱眉深思了一阵,便淡淡地对他说道:“且请李总兵说说中策。”
卢象升双眉舒展,一声不发。贰心中,实在感受非常苦涩,因为他晓得,会商到了现在,明军中熟谙的扯皮推委与各谋私利,又开端以各种义正辞严的脸孔呈现了。
李啸回给他一个浅笑,见大家正凝神谛听,又接着说道:“各位,流寇起事至今,虽兵力不竭加强,但攻打坚城的才气,尚是有限,若其要攻打诸如洛阳、开封之类坚城,实为非易。而流寇大甲士数浩繁,每日所需的粮草,倒是极多。故河南残破之地,断难供应流寇久居于此。故鄙人以为,流寇只会往东南富庶之地进军,以更好地掠获人畜粮草来扶养其军,方是精确之挑选。”
“李总兵与刘副将说得对,这流寇的首要打击方向,实在就是在河南南部,还请卢大人重点派兵先毁灭这南部的流寇,灭其主力,再来对于中路与北路的流寇亦不迟。”游击将军罗岱,以一种期盼的眼神望向卢象升。
李啸方说完,不远处的刘泽清,便哼了一声:“李啸,你这话本姑息不明白了,却不知你是从那边得知,流贼目标是往东南而去?”
会商到现在,此次集会中,只要祖大乐、刘泽清、李啸三人,尚未发言。
“我就说嘛,流寇毕竟是要打击洛阳的,左总兵的说法俺们同意。”祖宽冲着左良玉连连点头。
卢象升听了李啸的话语,又沉吟很久,然后长长地叹了口气。“李总兵,你再说说你的下策吧。”
李啸亦嘲笑而坐。
李啸见到刘泽清这般小人嘴脸,亦毫不客气地顶了一句:“我自与总督大人发言,你又何必多嘴。”
李啸说完,卢象升几次点头。
“李啸,你所说的在河南与南直隶处设四周埋伏之法,以及调集兵力击溃一起流寇之法,皆是相称不错的战略。只不过,以本督看来,在我大明官军斗志低迷,士气低沉,且相互难于共同的环境下,想到达到完美的结果,相称困难。”卢象升长叹地一声,持续说道:“万一有哪部官军,因为各种启事,弃阵而逃或临阵而溃,你这些极佳的战略,便皆要功亏一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