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在后金军连战连捷的环境下,竟另有明军胆敢在此设伏,这的确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而此时,山坡的后背,又传来了隆隆的马蹄声,阿山等人一看,从山坡的一侧,涌出了约五六百骑的明军马队。
现在看来,石廷柱的担忧非常精确,那些明军马队,确是钓饵,目标就是引自已来到这设伏地。倒是自已贪功,一时粗心,才中了敌军诱敌之计。
查塔敏捷传令下去后,便与阿山一起,嘴中收回长长地尖啸,带领着600名女真马队,快速地向远处的明军马队猛追而去。
阿山刹时明白了。
阿山笑道:“咳,这不过是瞎猫碰到死耗子罢了,那刘应远部,也是算他倒霉,竟俄然与我军遭受,明军顿是慌乱不堪,全无斗志,被我大金军敏捷一举击破,实是不敷为奇。只叹我军纵横宁锦地界多日,却无一股明军尚可一战,如何不让本将愁闷。”
阿山自已的儿子,早在天命末年,便被大贝勒阿敏所杀,故他将亡兄阿达海留下的一双儿子视若已出,根基上每次出征,都会带在身边。
“咳,有甚么来路不明的,还不是与那不开眼的刘应远部一样,想躲入锦州城么,若让这股明军行近,发明我军正在围城,必将会掉头逃窜,那可就吃不到这到口的肥羊了。”阿山尽是不耐烦之色。
“禀将军,这股明军马队队形狼藉,旗号倾斜,仿佛只顾赶路,却并未发明我等。”
是啊,现在既已入彀,那是战是退,确要阿山告急拿个主张。
何况,若这般灰溜溜地归去,那石廷柱,定会在背后暗中耻笑。这类被人热诚的感受,是阿山所不能忍耐的。
阿山厉声大吼,率先猛磕马肚,向一旁狂逃而去。
阿山点头道:“咳,这鸟仗打得不过瘾啊,每次我军到来,这班裤裆里没卵子的明军,便只会凭城死守,竟可贵与我军野战一次,真他娘的一班怂人。”
又追了约十来分钟,目睹得前面的明军马队,快跑到前面一个小山坡处时,队形已是更加狼藉,大家冒死逃命,阿山心下的高兴,愈发难以停止。
因为间隔相隔甚远,阿山看不清那名明军的面庞。只不过,不晓得为甚么,曾为长白山猎人的阿山,心下俄然有种说不出的极其不安的感受。
次日上午,阿山正骑着马,和石廷柱一起,在一众保护的伴随下,检看军兵围城环境时,俄然有哨骑来报,说在锦州东南边向处,有三百多名明军马队过来,仿佛与前日的刘应远普通,筹办去入援锦州。
“阿牟(叔叔),现在该么办?”中间传来了查塔焦心的声音。
两侧有如机甲兵士般的明军重甲上步兵,也跟着枪盾战阵的法度,缓缓向自已行来。
而在枪盾战阵的两侧,各有一群与自家的白摆牙喇兵一样,穿戴厚重盔甲,手执诸如虎刀、虎枪、长柄挑刀、厚背军镰等重型兵器,有如机甲兵士普通的奇特明军重型步兵,无声地肃立在那边。
“好,这群明军算他们不利,传我军令。率我军600女真精骑,前去邀击,务必将这股明军一举毁灭。”阿山喝道。
提及来,阿山有三次来到过锦州城下,却每次都是在血泪与屈辱平分开。
两人大笑起来,又闲谈了好久,石廷柱方告别归去。
阿山用一种鄙弃的目光看了他一眼,想了想,仿佛不好驳石廷柱的面子,便淡淡地应道:“好吧,本姑息听你之言,带上全数女真兵马前去,这边围城之事,就由石总兵官一应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