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正掀帐而入的汉军总兵官石廷柱,恰好见得阿山擂桌,不觉大惊,还觉得产生了甚么大事。正欲发问,阿山见他看到自已失态之状,忙抢先用言辞粉饰。
次日上午,阿山正骑着马,和石廷柱一起,在一众保护的伴随下,检看军兵围城环境时,俄然有哨骑来报,说在锦州东南边向处,有三百多名明军马队过来,仿佛与前日的刘应远普通,筹办去入援锦州。
精确的说,这奇特声响,是一种沉闷的隆隆声,却不是马蹄声,倒仿佛是有人在推行重物时,与空中的摩擦声普通。
现在看来,石廷柱的担忧非常精确,那些明军马队,确是钓饵,目标就是引自已来到这设伏地。倒是自已贪功,一时粗心,才中了敌军诱敌之计。
阿山厉声大吼,率先猛磕马肚,向一旁狂逃而去。
阿山敏捷而严峻地思虑。
二千后金女真军兵由阿山亲身带领,同时带着已故兄长的一双侄儿查塔、莫洛浑二人,带着铁流滚滚,一起折向东南边向,向那数百名仿佛全然无备的明军马队掩杀而来。
而此时,山坡的后背,又传来了隆隆的马蹄声,阿山等人一看,从山坡的一侧,涌出了约五六百骑的明军马队。
未几时,600名女真马队,1400名女真步兵筹办结束,一身甲胄齐备的阿山,跃马扬鞭,对石廷柱大声喝道:“廷柱,你这多心的家伙,就等着我军大胜而归的动静吧。”
“嗻!”
因为间隔相隔甚远,阿山看不清那名明军的面庞。只不过,不晓得为甚么,曾为长白山猎人的阿山,心下俄然有种说不出的极其不安的感受。
石廷柱笑道:“宁锦各地明军,见刘应远部如此敏捷就被全数毁灭,又见大人这般悍勇,早就都被吓得尿了裤子了。现在他们在城中龟守尚且胆颤不已,如何敢出城与大人一战。何况,我军此次来侵掠宁锦的目标,本来就是管束辽西明军,不让他们西援大同与山西。现在战役目标已达到,便是大大的功德,大人你也别多想了,就等着回盛京受赏吧。”
此中,约有近三百骑的马队,人马俱侧重甲,敏捷摆成楔形战阵,远远看去,有如一根庞大锋利的玄色尖刺。
阿山笑道:“咳,这不过是瞎猫碰到死耗子罢了,那刘应远部,也是算他倒霉,竟俄然与我军遭受,明军顿是慌乱不堪,全无斗志,被我大金军敏捷一举击破,实是不敷为奇。只叹我军纵横宁锦地界多日,却无一股明军尚可一战,如何不让本将愁闷。”
两人大笑起来,又闲谈了好久,石廷柱方告别归去。
石廷柱拱手应道:“谨遵大人之令。”
见得阿山是因被强令围城,而不得肆意劫掠而生机,石廷柱松了口气,忙说道:“阿山大人,不必活力,这段光阴我金国雄师侵袭,锦州各处村堡,根基皆被劫掠烧毁,百姓和牲口亦被多量抢走,收成已然多矣。现在即使要再去锦州四周四下劫掠,却亦难有所获。估计不日,贝勒大人劫掠完宁远地界后,我军便可顺利班师了。”
天啊,在后金军连战连捷的环境下,竟另有明军胆敢在此设伏,这的确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阿山点头道:“咳,这鸟仗打得不过瘾啊,每次我军到来,这班裤裆里没卵子的明军,便只会凭城死守,竟可贵与我军野战一次,真他娘的一班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