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道这话一说完,陈子龙当即插话道:“李大人,若要长驻招远,这银两与粮草破钞,却不是个小数量。”
“顾乡绅请讲。”
如许算起来,李啸军若要长驻,可比每年要给强盗交的庇护费高多了。
“这位师爷,你这要价,可否再便宜点,我等刚被强盗劫掠,再出这么大笔的赋税,实是手头乏甚。”王升桐用一种要求的语气说道。
李啸话音刚落,大地主王升桐的大嗓门,立即急不成耐地响起。
“请师爷明言。”一众地主同声言道。
本来大家觉得,李啸此次出兵,不过一二千石粮草,以及数千两银子,就应当足以付出李啸军的出兵用度了,却没想到,这个李啸,竟来了个狮子大开口。
一旁的陈子龙咳嗽两声,不紧不慢地说道:“各位,你们蒙受匪害,赋税受损,李大人与诸位皆是感同身受,亦是非常怜悯。只是各位想必晓得,这金翅岭强盗,乃是积大哥匪,凶悍非常,若要剿除,却非易事。何况强盗地点之地,乃在招远县境内,我赤凤卫出兵,却有过界之嫌。”
这么多量的银两与粮草,让山东兵马去外省交战流寇都绰绰不足了,现在只用来剿除金翅岭的强盗,便要这么大笔的用度,这的确是欺诈!
见二人皆是急不成耐之状,陈子龙笑了起来:“各位既然如此诚恳要求我军出兵剿匪,我军若再要推却,倒是寒了诸位之心了,也有违我大明官军守土安民之责。如许吧,门生把我军所需的开赴银子与所需粮草与诸位说下,若无贰言,我军筹办两天后,便可出兵。”
陈子龙满脸欣喜:“李大人,这毛驴不上坡,需得鞭子抽啊。这帮地主乡绅,哪个不是富得流油却又吝啬非常,只不过,我军若要强取,却失之手腕。现在用金翅岭强盗的名义来逼压,他们倒个个上赶着来求我们了。”
“李大人,贵军的建议,我等商讨后,感觉能够接管。只是,我等另有一个要求。”顾之道向李啸拱手言道。
“顾乡绅之话,实是考虑长远,如许吧,今后我军可分兵长驻招远各处险要山地,以根绝匪情复发。不过这事,还要招远县令邓云功大人同意方好。”
“那从来岁开端,这些地主们,每年能供应给我军的粮食大抵有多少?”李啸又问道。
“李大人,我等但愿,将来贵军打扫这金翅山强盗后,能够长留招远境内,以防强盗重新入侵。”
只不过,有一点,倒是顾之道最为忧愁之事。
见了陈子龙这般推委,王升桐心下焦炙,他的大嗓门又立即喊了起来:“这位师爷,您且说吧,若要贵军出兵剿匪,却要甚前提?”
顾之道暗想,若真能完整剿除强盗,这笔破钞,倒是实在不算太多。当然,这些用度,必定是要大地主担大头的,自家要出的银子与粮食,与其他中小地主比拟,倒是要多很多。
现在赤凤卫与招远县境内,约有四十名大小地主,均匀分摊到每小我头上,倒也不过是一千两银子,二千石粮草。
“李大人,开门见山地说吧,我们这一干人,实在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还请李大人速速出兵剿匪要紧!”
陈子龙笑了起来,他淡淡地说了一句:“各位乡绅,我军如果长驻招远各山地,自是需求浩繁兵马方可保护。现在李大人已免了你等每年的驻守银两,只是让你们供应一点粮草便可,如许的优惠上哪找去?何况强盗的庇护费毫无信义,随时会有劫夺行动,但我军行事,倒是自此今后,永不定规,再无向各位加派之事。门生能够包管,我军驻守招远后,你等定可长享安宁繁华,再无突如其来的欺诈与劫掠。这般优惠与好处,莫非各位都看不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