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茂遐说到此处,只感觉口干舌燥,端起桌上的茶碗喝了几口,然后向李元利问道:“元帅,不知夔东税收多少?”
李元利见二人久久不语,心中也是猜到了几分,恐怕王复臣碍于面子不好先开口,便对王复臣说道:“王将爷,此番收编的南明军士卒,我是不会放归去了,但刘文秀还是要放归去,如果王将爷也要同回,怕是没有好果子吃。”
这些事情必须得提早说清楚,要不然让王复臣觉得自已将他的家眷送到重庆作了人质,到时两边之间不免生了隔阂。
“元帅,非是自明(王复臣的字)冥顽不灵,实是有不得已的苦处!家中妻小尚在云南,如果我入了元帅帐下,恐怕南明会对她们倒霉!”王复臣满脸纠结地抱拳说道。
刘茂遐在一旁垂手而立,默不出声,李元利是确切不晓得他的才气,但既然王复臣如此推介,必定是有过人之能,因而便向他问道:“不知刘先生对于我军接下来在四川的地步有何观点?”
“自前年孙可望攻取贵州后,便安抚遗黎,大兴屯田,并且还兜揽商贾,这些手腕让贵州民生得以规复,但孙可望在贵州征收的赋税相称重,农夫征租,十取其七!并且不管五谷家畜丝麻之类甚么都要交税,的确是无隙可逃!”
“王将爷,长辈欲邀你共举大事,不知你意下如何?”李元利盯着王复臣的眼睛问道。
“刘文秀损兵折将,归去后定然逃不脱惩罚,但不管如何,孙可望碍于兄弟情面,都不会要了他的性命。可你却大大分歧,一不谨慎,说不定就成了那只替罪羊!就算幸运逃得一命,在刘文秀帐下,那日子能过得下去?”
三元领命而去,李元利又对王复臣道:“现在重庆在刘体纯司长手上,我们在兴山的老营和统统家眷都在迁往重庆的途中,王将爷不必有所忧愁!”
李元利一听这话,放声大笑道:“这是小事一桩啊!我当即派人去云南把你的家小接来四川,在这之前,我不放刘文秀分开,谁能晓得这儿到底产生了甚么事?谁又能晓得王将爷插手了我大兴军?”
“元帅,门生刚才说的是恪守为主,并不是一味恪守,依门生之见,北面紧靠大巴山,又稀有处险关,可派少量兵马扼关而守便可。而南面贵州方向,则可采取蚕食之策!”
“现在我大兴军又拿下了四川一省之地,过上几日就开端招纳流民,只需疗摄生息上两年,粮草不缺、将士用命、火器锋利,到时不管是东出夷陵还是南下贵州,再取了湖广、两广之地好生运营,何愁天下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