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利正不知如何作答,红娘子却又问道:“来亨,你数万雄师驻扎在这儿,是有甚么筹算?”
“我红娘子固然是女儿身,但也要活个安闲,哪还再去作别人门下鹰犬?”这倒是她的内心话,当年她和丈夫投奔李自成,没想到厥后却被毒杀,哀思仇恨之余,不免又让她感觉任何人都不能信赖,现在要让她为谁做事,说不定又象之前一样,存亡都由不得自已,她又那里会肯?
李元利手里拿着那块玉牌楞了一会,却发明红娘子等人已经走远,他赶紧唤过栓柱向他叮咛道:“叫人去看看她们是向哪个方向走。”
她们固然以比丘尼的身份打扮行走江湖,并且也算得上是佛门分支,但实在只是为了便利行事,教内并不由弟子们婚配嫁娶,红娘子也不好对她过量斥责。
意莲这小妮子那被晒成小麦色的脸庞上竟然还带着一丝红晕,见师父盯着她看,更加不美意义地低下头来,刚要想说几句甚么来粉饰一下,却发明师父已经抬腿走远。
“目前川中有甚么是他想图谋的?我思来想去,唯有一事能让他如此费经心机地大动兵戈,那就是他想在吴三桂和刘文秀大战之际浑水摸鱼,或者说是渔翁得利!”
“来亨,我看你一个大好男儿,却为何象个妇人一样啰哩啰嗦的不利落?明着奉告你,我们不是一起人!但我也不会坏你的事,最起码我们现在还是友非敌,”
“大帅,已经派了兄弟缀上去了。”栓柱本就对红娘子起了狐疑,现在见大帅一看那玉牌便变了神采,不搞清楚她们的行迹又怎能让人放心?
李元利从这句话入耳出了一丝不屑,不免想得更多了些,红娘子既然如此说,那她应当就不是投奔了南明朝廷,但听她的口气,仿佛是想要自主流派?或者说她已经有了根底?
“来亨,几年不见,你也长大了!”红娘子感慨了一句,接着又说道:“我传闻大兴军中现在以你为主,已经有近十万兵马,现在驻扎在这开县,却不知这粮草从那边得来?”
“李来亨这小子,小时候还真没有看出来这么夺目无能,现在却被他运营出了好大一番基业!”红娘子先赞了一句,却又问她的门徒:“意莲,你刚才有没有看出甚么?”
“来亨,你有如此志向,真是不错了。”红娘子赞了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