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虎叔,就是这个事理!他们跟我们不是一条心,为啥我们要给他们培养孩子?”
“不过今后书院会渐渐向外开放,不管是之前的地主老财或乡名流子,都是大兴军治下的子民,他们学到了知识,将来也是为大兴军做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元利放下筷子对刘体纯说道:“二虎叔,我让孩儿兵都去长沙读书,怎的不让刘敬也一起去?”
顺治十一年冬月二旬日,刘体纯和高信率一万人马到达重庆。其他四万人按先前李元利的号令分红两部,两万人进驻竹山,两万人进驻广元。
李元利只得作罢,却把要随老娘拜别的老迈刘敬拉着道:“都快结婚的人了,如何还象小娃儿一样?就在这儿坐下喝酒。”
“不希奇!解叔家老二就在内里上课,上个月写了信返来,他老娘到处吹嘘,晓得的人多了去。”刘敬一脸鄙夷,但眼中的恋慕却掩蔽不住。
刘体纯是李元利麾下第一大将,李元利亲身迎出了营外以示尊敬。
城里人多,几人便在城门前下了马,走到刘体纯府第时,家中妻妾后代、下人都出来驱逐,见得元帅也来了,又是一番见礼。
“二虎叔也不怕多你一双筷子,走吧。”李元利带了栓柱、尤烈和数十名亲兵,与刘体纯、高信一起策马往城内奔去。
“孩儿兵全数都在长沙,传闻另有洋人上课,我想去长沙!”
“没错,是我叮咛的!”
“耶!你小子动静够通达啊,这么快就晓得有洋人上课了?”
趁着下人倒酒的工夫,刘敬悄悄拉了拉李元利的衣角:“来亨哥,你等下能不能跟我爹说下?我不想这么早结婚,我想先学点本领再说。”
重庆比两年前整整大了一圈,城墙外也新建了很多屋子,但都按政务司的打算建得整整齐齐,看起来并不显得混乱。
“成,没题目!”李元利对喜好学习的孩子当然要支撑,更何况是二虎叔家的儿子。
孩儿兵现在已经不收人了,因为老营已经打消。统统孩儿兵都是本来忠贞营乃至大顺军的老兵后代,这些老兵在大兴军中起码也是团长以上的将领。
“你娘送信来,只说要给你娶婆姨,没说不让你去长沙读书啊!”
刘体纯一妻二妾,下有后代五个,算是人丁畅旺,不过三个儿子最大的也才十五六岁,小时候也是常常跟在李元利屁股前面窜的小主子。
李元利道:“二虎叔,这书必然得让刘敬读下去,要不然今后可就成了睁眼瞎。”
二人刚要上马进城,高信却跑过来叫道:“大帅,加我一个吧,我也饿坏了!”
刘体纯自从兴山以后,对他一贯是忠心耿耿,培养一下他的儿子,这也是应有之义。
张氏却笑道:“帅爷不消管我,你们男人家喝酒说话,我一个妇道人家在这儿做甚么?”
“你不把将士们安设好,去凑甚么热烈?”
大营内里早就做好了筹办,连饭菜都是筹办好了的,吴子正命人把将士们往各自的营区领走。
“但测验是必然要的,一是没有根本底子听不懂这些课程,二是我们只挑那些承认我们并且情愿插手大兴军的才收出去,要不然今后这些人学到了知识却不肯为我们做事,那我们岂不是亏大了?”
“人家想去还不可呢!”高信也说道,“阿谁汤若望在长沙书院讲课,开了数学、机器力学,另有甚么化学,最开端只传授书院的门生,现在就连工务司的工匠都跑去听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