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城笑道：“真是，聪慧。”
两女不敢逞强退至远处，马城便指着五十步外一棵水桶粗的柳树，命他试射，众目睽睽下那荷兰海员将火铳放到支架上，身材微微前倾稍一对准，轰然一声巨响，那海员肩膀猛的一震，硝烟满盈，硝烟升到空中那棵柳树轰然倒地，在五十步的间隔上拦腰被打成两截，能力让民气惊肉跳。
马城震住了他才命人带下去，清算清算门面，臭烘烘的熏死小我了。红毛人被带了下去，两女方齐齐收回赞叹，凑在一起群情起来，这红毛人长相和明人太不不异了，天下之至公然无奇不有，这红毛人毛发也太稠密了，怎会有毛发如此畅旺的人类。
马城听着他古怪的口音老是有些别扭，笑道：“自华，月娘，你两人退开些吧。”
那荷兰海员错愕的看着马城，仿佛遭到了极大的惊吓，又好象看到了一个怪物，惊奇不定。
王月打量马城的时候有点久，柳自华嚷了起来：“这是何意义，你二人就这么含情对视了，好没事理。”
那荷兰人不敢再叫骂，谨慎答道：“尊敬的总督大人，我是良民，我要求贵国当局授予我人道报酬。”
第二百六十二章 重火绳枪
察言观色、善解人意是扬州瘦马最要紧的本领，王月七岁始就有女西席专门教她这些，后又经南京旧院名妓马湘兰调教，并且本身又是冰雪慧心的人，揣摩别人情意的本领更胜假母马湘兰，特别是男人的神情语气，王月一眼就能看破其表里，却看不透这位大名鼎鼎的开原总镇。有上位者的严肃，眯起来的眼睛专往不该看的处所看，却又有些清澈，实在是个看不透的人。
马城嘲笑：“如何不叫了。”
那海员恭敬道：“总督大人，好了。”
暗香四溢，柳自华漂亮地让王月执白先行，马城和常掌柜在一边观战，马城坐得稍远没有细看棋局，但旁观这女郎对弈的神情姿势就极是养眼，女郎布袍竹冠，乍看好似简朴朴实，但若细看，就会发觉她重新上到脚下无一不显精美。
这红毛人还是会说汉话的，磕磕绊绊的叫唤：“以荷兰皇室之名，我抗议贵国当局之无礼行动，我要求补偿！”
王月被她调笑了，俏脸微红却风雅道：“问便问了，你这妖精偏要捣蛋，不怕我抢了你的快意郎君么。”
这江南名妓似有在总镇大人家中长住的意义，马城自是乐得如此，回到江南的柳自华仿佛换了小我，在常园里宅了起来，每日宅在园中和闺蜜谈棋说画，好不安闲，也许这才是她本来的脸孔，臃懒动听，风骚多情模糊有将闺中老友引进马家门，常伴摆布之意。
王月美目流转，忘情问道：“自华mm，何故总镇大人只说了一句话，那红毛人便不敢嚷了？”
看着柳自华和顺一笑，解释道：“此人故乡叫做荷兰，四十年前荷兰还叫尼德兰省，是大佛朗机国的一个省，如此可明白了？”
此时马城嘲笑：“荷兰皇室，哼，尼德兰人。”
马城靠坐在篷窗边，看着两位绝代才子下棋，心中麻痒，上品扬州瘦马，琴棋书画皆通，曲中旧院名妓，交结骚客词宗，这女郎若在四百年后，应是影视歌坛明星一类的人，在晚明，相对而言，这类名妓比良家女子更自在一些，比如这王月，到处云游，再比如嫁做人妇的柳自华，她若不肯嫁，别人也勉强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