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自华媚笑着走过来,一手抱住爱郎胳膊,另一手抱住闺中蜜友,三人归家又去查验军器样品。
马城笑道:“真是,聪慧。”
马城靠坐在篷窗边,看着两位绝代才子下棋,心中麻痒,上品扬州瘦马,琴棋书画皆通,曲中旧院名妓,交结骚客词宗,这女郎若在四百年后,应是影视歌坛明星一类的人,在晚明,相对而言,这类名妓比良家女子更自在一些,比如这王月,到处云游,再比如嫁做人妇的柳自华,她若不肯嫁,别人也勉强不了她。
如许一想,柳自华变态行动便很轻易了解,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找个仙子般的姐妹共侍一夫,一来能够拴住夫君的心,二来能够解闷,至于妒忌那便是无稽之谈了,这年代女人妒忌是一种罪,学名叫妒妇。马城反倒越心疼她,这美人儿应是极看重本身,恐怕被玩腻了仍下她不睬,不然也不会做出如此大的捐躯了。
马城嘲笑:“如何不叫了。”
这江南名妓似有在总镇大人家中长住的意义,马城自是乐得如此,回到江南的柳自华仿佛换了小我,在常园里宅了起来,每日宅在园中和闺蜜谈棋说画,好不安闲,也许这才是她本来的脸孔,臃懒动听,风骚多情模糊有将闺中老友引进马家门,常伴摆布之意。
那海员恭敬道:“总督大人,好了。”
暗香四溢,柳自华漂亮地让王月执白先行,马城和常掌柜在一边观战,马城坐得稍远没有细看棋局,但旁观这女郎对弈的神情姿势就极是养眼,女郎布袍竹冠,乍看好似简朴朴实,但若细看,就会发觉她重新上到脚下无一不显精美。
王月美目流转,忘情问道:“自华mm,何故总镇大人只说了一句话,那红毛人便不敢嚷了?”
只是长年领军在外作战养成的自律,仍能保持三分复苏。
两女不敢逞强退至远处,马城便指着五十步外一棵水桶粗的柳树,命他试射,众目睽睽下那荷兰海员将火铳放到支架上,身材微微前倾稍一对准,轰然一声巨响,那海员肩膀猛的一震,硝烟满盈,硝烟升到空中那棵柳树轰然倒地,在五十步的间隔上拦腰被打成两截,能力让民气惊肉跳。
马城对劲一笑接过火铳,心中一动沉吟道:“穆什特克火绳枪?”
马城心中痒痒的,为莫非:“不谈诗了,你们下棋。”
那荷兰人不敢再叫骂,谨慎答道:“尊敬的总督大人,我是良民,我要求贵国当局授予我人道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