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居益黑脸一怔，正色道：“老夫实在不知。”
马城哈哈大笑接着念叨：“此船诡折彼釜破，万亿款项纷雨堕，入水化水火化火，火光激水水能飞，红日西斜无时还，哈哈。”
马城正色道：“然也，此时徐光启徐公知之甚深，一问便知。”
第二百六十七章
南居益眼睛眯了起来，却不答话，似是对剿除李旦并不热情。
戚金从速打圆场：“做诗么纵情就好，喝酒，喝酒。”
舱中甲士簇拥而出，将攀上海军战船的凶悍海盗杀的人扬马翻，战船上没法展转腾挪，上马海战的开原铁骑变身成重步兵，以盾墙为依托步步紧逼，战阵森严转眼之间，上面长枪刺击上面破甲短刃猛刺，将各自为战的海盗捅出七八个透明洞穴。九边精锐和海盗乌合之众庞大的战役力差异立即闪现出来。
马城自是无所谓，言道：“我有雄师在侧，天下尽可去的！”
马城啼笑皆非严厉起来，正色道：“南公可知李旦其人？”
他不催了，马城反倒又念上了：“蒙蒙北来黑烟起，将台传令敌来矣，神龙分行尾衔尾。敌来敌来渐趋行，绵绵翼翼一字连，忽视扭转成浑圆。”
南大人眼睛眯起来心中叫一声小东西，马城忍不住心中嚷一句老狐狸，一老一少却有些共同说话了。混战半晌海盗船越来越少，往东南边向外海逃窜，南居益命令不得追击，海兵舰队重新整队援助岸上战役。开原重步兵上了岛海盗便局势已去，有些机警的攀下绝壁坐着藏好的划子，趁乱逃了。
咕咚，戚金吞下一口吐沫，南居益这大明进士则不屑道：“贤人集会么，真是不知廉耻为何物。”
此时岛上仍在剿灭分赃，三家分润落下很多缉获，数万海盗堆积之地藏银极多，三成分润让南大人很对劲，戚金也喜的咧开大嘴，他在皮岛风吹日晒端赖登莱补给援助，前日登莱巡抚袁可立进京听用，去了职，山东对皮岛的援助大幅度缩水，这笔银子对他恰是及时雨，减缓了极大压力。
南居益这才对劲了，笑谈道：“虽是狗屁不通，啧啧，这派头倒是极可取的。”
南居益也不淡定了，看着铁甲如墙长枪如林森严战阵，大呼道：“好兵！”
南居益见他严厉也正色道：“所知未几，老夫无状，还没谢过天使保全妻女之恩。”
戚金则道：“我倒晓得一些，李旦此人，极油滑，现在正在和红毛人合股做安南人的买卖。”
批示舰上，三位主官把酒闲谈，很有些指导江山的意气风发，马城和戚金久未见面，提及正在扶植中的东江镇，南大人也免不了插几句嘴，倒是狐狸尾巴暴露来了，也是个不甘孤单的。马城一个眼色给戚金，俄然闭嘴不谈了，气的老狐狸吹胡子瞪眼睛，还是对马城这个阉党心存芥蒂。
马城心中一动，笑着道：“南公可知西人发源？”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攀上官军战船的海盗被杀的纷繁落水，又被海军官兵麋集射杀，纷繁葬身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