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城只得报歉：“垂白叟，莫与这浑人普通见地。”
马城舔了舔嘴唇，内心好笑，后代的消耗税就是这么收的，这叫价内税，论收税的手腕，后代人是大明人的祖宗，保管让你交了税还茫然不知。
柳自华自不会贪功，轻柔道：“这册子是马兄所著，奴家代笔。”
孙承宗张口结舌：“这岂不是讹诈？”
孙承宗面红耳赤揪住了胡子，柳自华却凄然道：“哪个要你发此毒誓，我女儿又没招惹你！”
马城挖挖耳朵，见礼道：“孙大人请，鄙人两人做东。”
马城看着两人呆呆傻傻，还很担忧，这两人该不是被一句石破天惊的税收杠杆实际，震傻了吧。
马城方解释道：“你可知东林党起于那边。”
孙承宗翻完一本薄薄的小册子，诧异道：“这册子是你两人编的？”
马城见他翻了脸，也冷然道：“垂白叟言重，陛下待垂白叟亲厚，想必垂白叟必是忠君爱国的。”
孙承宗赞道：“与前一则相互印证，公然如此，却非是轻易做到的，怎能让皇亲国戚，朝廷大员乖乖交税，不当，不当。”
马城心中倒有些忐忑，把心一横又持续道：“所谓赋税，实为军国利器，可当百万雄兵，加商税也不能一概而论，盐，米，布，药材当轻税，古玩奇珍，瓷器丝绸此类，当课以重税，如此当可一举而两得，一可按捺奢糜之风，二可补太仓不敷。”
马城翻脸道：“垂白叟怎的出口伤人，我可要逐客了，文朝说的那里错了，东林中人多出自富商之家，老是不错的，先前要罢矿税，欺的了天下人，还能欺的了垂白叟你么？”
柳自华也星眸流转，赞叹道：“城郎所言极是，至本日奴家才真服了你。”
这便是富人税的理念，也一并都说出来了。
马城发笑，这是想生女儿想疯了，今晚播种得辛苦些了。
很久，孙承宗忽狂笑道：“本来如此，是太祖错了，大错而特错！”
丁文朝恍然骂道：“咱老丁懂了，这些东林党鸟人家里便是行商的，加商税可不是断了这些鸟人的财路！”
孙承宗气的瞋目圆睁：“你这娃子，怎的如此放肆！”
孙承宗自是张口结舍，答不上来，连柳自华也茫然不知。
马城重重一巴掌拍在桌上，连柳自华也吓了一跳，方大声道：“开原马氏，于氏，高氏，族中皆有后辈行商，马某愿一力担之，请朝廷加商税，如有族中后辈少交一文钱，马某亲手斩之，如违此誓，让马某万箭穿心而死，生子世代为奴，生女期间为娼！”
第一百八十三章 论赋税
孙承宗放下册子，却冷言冷语：“本日之事，老夫只作未见，他日你父子若放肆妄为，休怪老夫翻脸无情。”
马城仍调侃道：“所谓赋税，不过是调度朝廷与百姓之间，出产所得，加税，便能起到按捺之效，减税，便能起到鼓励之效，垂白叟觉得然否。”
孙承宗被戳中把柄，神采乌青：“有其奴必有其主，你也是个混帐东西！”
孙承宗再也听不下去，怒斥道：“你这军汉，说话忒也卤莽！”
丁文朝比他还凶：“你这老货，莫非是那些鸟人的翅膀！”
柳自华听他态度生冷，泡茶的手抖了一下，仍轻声道：“东林起于江浙之间，东林中人，家道多是极殷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