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城嘲笑，这类人后代见的多了，再喊便该是放开那位女人，让我来了。
一阵挖苦，让马城恨不得自拍两巴掌，随便说说的嘛，安知便惹出一名文章第一的大牛，嘴贱呀。
“好一名风华绝代的才子，怎的是个睁眼瞎，嫁了这等笨伯。”
马城恼羞成怒：“我安知顺手拿一卷书，便是千古名篇。”
马城便难堪了，现眼了么，一不谨慎挑了篇八股范文，骂了几句，这便非常难堪了。
“岂有此理，捉他去孔庙，跪在贤人面前请罪。”
丁文朝终按捺不住，上前骂道：“你眼瞎了么，看不见柳女人身边有人？”
几个墨客占住了理，挖苦道：“骂的是百姓足，孰与不敷此篇。”
马城指着一篇八股文章，挖苦道：“民既富于下，君自富于上。盖君之富，藏于民者也，民既富已，君岂有独贫之理哉。好臭，好臭，臭不成闻！”
那才子艾南英神采稳定道：“既未盘发，应是云英未嫁之身，某对自华一片痴情，不管帐较这些。”
“围住他实际！”
丁文朝大怒，巨大拳头握了起来：“你骂谁下作，找死么！”
马城擦汗，本来是正得年间的内阁大学士，还当过户部尚书，那真是个牛人了。
只是来势汹汹，那艾南英还正色道：“骂的是哪一篇。”
柳自华委曲道：“好罢，今后奴家出门坐肩舆。”
柳自华惊呆了，小声道：“城郎慎言，此篇名为百姓足，孰与不敷，但是制艺名篇，天下士子以之为典范必读，震泽先生平生八股制艺中，以此篇为佳。”
那几个士子不依不饶围了过来，仍胶葛道：“震泽先生八岁能读经史，十二岁能做诗，十六岁时，国子监中便传诵其文，去时世宗为其辍朝一日，赠太傅，位极人臣，阳明先生赞其完人，天下公认文章第一，岂能被一山野村夫所辱，不成！”
柳自华惶恐叫道：“城郎请息怒，此人姓艾，叫艾南英，字千子，是个举子，临川大才子。”
身后追来的几个功德之徒，趁机叫道：“莫要放走了这些俗物，这蠢物方才痛骂震泽先生的名篇。”
那位才子猛追过来，欢乐道：“自华，南京一别，别来无恙。”
摆布她三寸弓足走路吃力，马城便干脆半扶半抱，带着她走。
马城无法停下，看那青衫墨客跑的缓慢，羞恼道：“这又是谁。”
丁文活力到笑了：“你这鸟人倒是长了一双好贼眼，常日里便专门盯着旁人家的新媳妇看么。”
话音刚落，四周已是一片哗然，轰笑声四起，都是读书人骂起来刻薄刻薄，间中也有汝之娘，入你母之类的粗话，这便是捅了马蜂窝了。
马城这才对劲了，两人相视一笑快走几步，很有些童趣，目睹便要抛弃那几位弱质墨客，前面却被人拦下了。
行至街上，柳自华才抱怨道：“你怎的信口开河，丢了好大面子，奴家今后没脸出门见人了。”
一阵喧华，来势汹汹，只是吵的嗓门高，还没人敢真的脱手，招惹十多个身材细弱，的亲兵。丁文朝在内十多个亲兵大家一脸恶相，一看便知是不好惹的，读书人嘛，也不会蠢到真的惹揍。
内里丁文朝带着亲兵，也涨红了神采，差点便要动刀子砍人了。
马城轻咳一声，很想问一问震泽先生是哪位，还活着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