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收雨歇，美人儿抱紧粗腰舒畅道：“有了这间书坊，再有了城郎的孩儿，奴家此生便无憾了。”
天子精力大振，对马卿家的态度极其对劲，又劝勉了几句才赏了十个宫女，甲胄，御马，兵器各一套，命锦衣亲军护送回府，在京师自是一时风景无两。连魏朝也忍不住打个寒噤，应是对这位马总兵巴结拍马的本领，另眼相看。马城却不觉得意，总不会蠢到觉得救了天子一命，和天子闲话了一阵家常，便能够不讲端方了，那真真是个蠢材。
此时不表一表忠心，那就是天下头一号的大蠢蛋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 莫问出息
马城终按捺不住将她拽过来，惩戒一二，打打闹闹便在静室里除了下裳，纵情欢娱，两人久没亲热都动了情。虽动情处，柳自华仍保持着端庄神采，刺激处让马城少有的缴械投降，柳自华却不肯放过他，接连要了三四回。
马城拿起一本样书，看着角落里堆积的成书，苦着脸道：“这得要卖到猴年马月，是赔是赚？”
柳自华看他不答话，忐忑道：“城郎不喜奴家抛头露面么，那奴家便不做了。”
柳自华婀娜多姿走了过来，甜笑道：“民女拜见总兵爷。”
稍后宫中送来来正二品武将官服，右都督衔领开原总兵，连跳六级成为皇明最年青的总兵官。在门外张望的官员颇多，只是看到大门口一队标枪普通的边军精锐，方心怯了，放弃了凑趣马氏父子这对御前红人的动机。
马城心惊，魏朝也沉默不语，此案连累甚广朝臣去了一大半，抄家，灭族的二十余家，撤职，下狱的官员就有三百多，朝廷各部眼下是瘫痪状况，端赖厂卫弹压保持，连氛围里都仿佛带着一丝血腥味。
柳自华被惊醒，媚笑道：“早说你不学无术了。”
柳自华见他肯诚恳下来，满心欢乐，眉稍眼角都是藏不住的春情。
马城也不忍再调笑她，端庄起来，命亲兵将书搬到车上，去外城人多处发放，摆布都是不费钱的书，送总能送的出去吧。两人赶着马车出了书坊，顺着国子监街将书送至每一家书局，国子监街本是都城风雅之地，大小书局浩繁，发卖的册本花腔繁多，除经史子集，名家注释以外，话本，演义，才子才子书也应有尽有。春宫画大抵也是有的，只是风雅之地，多数不会公开叫卖。
将书搬到内里车上，马城苦着脸问：“真的白送么。”
在家中读了几日书，身材大好，才去书坊寻柳自华。
马城气的翻白眼，恼羞成怒道：“败家的小娘们儿，气死我罢了！”
马城知她最喜好这调调，便做怪道：“娇滴滴小娘子卖的甚么书，不如从了本大人吧。”
马城心中一阵酥麻，心知这秦淮河头一号的美人儿厌倦了欢场，这是要收心养性了。
走了十几家书局，马城兴趣也被勾了起来，送书这类事情竟然并非柳自华一家，有大善儿人送佛家经文的，有风雅之士送自家诗集文章，只为立名的。经义注释，状元文章卖的最贵，显眼处摆的都是制艺文章，名家八股，最贵的要卖二两银子一卷。柳自华顺手拿起一卷八股名家选集，看的出神，马城也拿起一本，只看了两眼便感觉天旋地转。
归家，闭门谢客。
好一篇花团锦簇的品德文章，只看了几句便感觉似懂非懂，云里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