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以北,尽在建虏兵锋铁蹄之下,天文数字的财产,几十万百姓被掳掠,势大再不成制。固然绝望还是手札一封,写给孙承宗,只委宛提示山海关至锦州,三百里粮道该如何保持,锦州多山,若雄师中伏又该如何。与孙承宗有过一面之缘,知此人也是极固执的,只是委宛的提出疑问,如此罢了。
马城一滞,不出预感天然是孙承宗领军,天子对这位教员是极信重的,存亡存亡,终将统兵大权交给了最信赖的教员。
递一碗鱼羹畴昔,毛文龙惶恐道:“标下无礼,敢问总镇大人意欲何为。”
马城身披广大的棉甲,站在船头高处,狠声怒斥道:“此为国运之战,如胜,则我等名留青史,若败,则皇明立国两百四十载,尽丧我等之手,当如何!”
李侍郎在岛大将养了些光阴,神采红润,极爱好这岛上出产的鱼虾,倒有些乐不思蜀了。
送走钦差李侍郎,马城在房中闲坐一夜,毕竟还是不能坐视,临时停止扶植东江镇,铁骑登岸一起直捣黄龙,逼迫建奴自锦州城下撤围。又一封密信送去山海关,交孙垂白叟亲启,请尚书大人多谢耐烦,铁骑从镇江登岸取双城,长驱直入进犯沈阳,则锦州之围立解,牢记,牢记。
马城又劝了几杯酒,才问起锦州宁远战事,这位钦差大人来了岛上便一字不提,立知不妙。
第一百九十七章 国运
毛文龙沉吟很久,方咬牙道:“标下领命!”
毛文龙错愕,也谨慎谨慎起来,很久方忐忑道:“太祖钦定朝鲜为不征之国,总镇大人何意?”
马城木然问道:“何报酬帅。”
稍一沉吟,便正色道:“本镇给你五百兵,一千匹马,军器粮草充沛,你可敢去占有义州。”
马城端茶送客,毛文龙知机辞职,心领神会的遴选新兵去了,总要挑一些意志果断杀过人的。
马城不置可否,锦宁防地天赋不敷,换谁领兵都是必败之局,从山海关到锦州三百里山路,便是援锦雄师毁灭之地。以明军现有的战役力,换成本身领兵也是必败,锦州核心是天然的打援疆场,没有比这更致命的了。仗越打越大,越朝着失控的方向生长,若孙承宗再败,则建虏入关已成定局。
李侍郎见他非常不悦,便做罢了,想来齐楚浙党与勋贵之间,恰是干系极佳的期间,不会是以而心生龃龉。参战将官都汲引重用了,只落下了毛文龙一人,这也是马城成心为之,上表请功的时候单单忘了他,也有些御下的手腕在内里。公然不出两日,毛文龙就忍不住了,在内里求见。
毛文龙公然是个不会做人的,愤然道:“总镇大人既不消标下,便请赐战马五百匹,军器多少,标下自取双城去。”
毛文龙木然道:“大人何意,义州,现在不是在建虏手中么。”
马城才松了口气,明知必败仍知名火起,锦宁出兵是为援朝,现在朝鲜毫无抵当就降了,建奴也退了,大明两万精锐却全军淹没了,锦州城只要五千兵,被十万建奴日夜围攻,这打的是甚么烂仗,荒诞之极,转头就被不征之国卖了个干清干净。
毛文龙已经呵呵笑了起来,会心道:“标下讲错,想那义州除了朝鲜人,有七成是汉民,标下此去当大有可为。”
毛文龙先是错愕,然后大喜:“标下懂了,不从便杀到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