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城无语，终忍不住反问道：“你是哪位？”
马城差点一跟头栽倒，心叫拯救，这鸟人该不会真的是方首辅的公子吧，堂堂首辅大人家的公子怎会是这德行呢，委实匪夷所思也，这是标准的纨绔了吧，公然还是都城这类处所才出纨绔呀。
那小厮承诺一声踮着脚尖跑了，很快又跑了返来，灵巧道：“大少爷，老爷承诺了，只是让你不成肇事。”
上首一名严肃老者，笑着道：“如何？”
马城很想一巴掌拍死他，却因为不知此人深浅，只得按捺住了手痒的感受，不再理这莫名其妙的混人。
马城固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却也不是甚么君子君子，这成熟美妇自有其奇特风味，令人如沐东风。
那老鸨美目很快飞了过来，媚笑着道：“这位公子也眼熟呢，呀，这位公子可真细弱。”
马城会心见礼道：“末将马城拜见首辅大人，亓大人。”
一层是戏台，散座，二层是雅间，三层天然是做那事情的处所了，这应是都城最初级的妓馆了。一层戏台上也不晓得唱的甚么曲儿，马城对戏曲是一窍不通的，只能看出那扮演男人的伶人是个清秀才子。
马城辞职，这类级别的闲谈天然没有他的份，本日来首辅大人府大人府上只是混个脸熟。
难怪方首辅对儿子带客人逛窑子也见怪不怪了，这类民风，想洁身自好也难吧，这万恶的大明朝啊。方公子自是熟门熟路的，牵着马扯着马城，穿街过巷，也不晓得走了多久，才行至一处大红灯笼高高挂，三层高的妓馆前。一块碎银子仍了畴昔，龟公便点头哈腰的唱了个肥喏，方公子到！
老鸨半边身子挨了过来，调笑道：“奴家不知，总不会是不解风情鲁男人吧。”
那青年整一整头上文士巾，傲然答复：“鄙人方世鸿，这是鄙人的家，你说我是哪位。”
那青年笑了笑暴露两排白牙，倒很随和：“辽左来的吧，我晓得你，开原马五。”
那老鸨还真呆住了，虽一定晓得开原马五是甚么人，可这总兵官三个字是听的逼真，一时候还真呆住了，任她风月场上见过无数风骚人物，这辈子也绝没见过不满二十岁的总兵，还真的是国朝第一名。
那青年却觉得他承诺了，唤来一个小厮正色叮咛道：“你去禀报父亲，就说马兄初来都城，为兄的正该尽地主之谊，引马兄见地一下都城繁华，彻夜就不返来了。”
第一百零四章 首辅大人家
看了一眼俄然呆住了，这扮演男人的清秀才子原是见过的，映雪呀，一时茫然，这丫头竟然真的听了劝来都城了，也不知她如何脱的身，以她的姿色在开原是绝色，在都城只能唱小曲儿。硬被扯进二楼雅间，马城看着上面一片折扇挥动，风骚儒雅的嫖客，喟然感喟，开原和都城一比果然是个不入流的大乡村，只是一个妓馆便弄的斯斯文文，毫无半点肮脏之气。
那青年拍拍屁股爬了起来，却萧洒道：“无妨，兄台是哪位，敲着眼熟。”
一出了正阳门面前豁然开畅，没有宵禁的外城恰是人隐士海，最热烈的时候，四人上马徐行而行，行未几时，马城终究明白方首辅为何家风废弛了，实不是方大人治家无方，而是这都城的民风废弛了，正阳门外灯火最亮堂的处所，竟然有人在叫卖春宫画，这还是在大街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