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城谨慎道：“鄙人马城。”
马城心中有些愤怒，此人也太自来熟了，也不知是如何混进首辅大人府里的，正揣摩着该不该喊护兵来。
那方公子上了马还大喊小叫：“快些走，快些走，迟些内城便要宵禁了！”
马城无语，终忍不住反问道：“你是哪位？”
难怪方首辅对儿子带客人逛窑子也见怪不怪了，这类民风，想洁身自好也难吧，这万恶的大明朝啊。方公子自是熟门熟路的，牵着马扯着马城，穿街过巷，也不晓得走了多久，才行至一处大红灯笼高高挂，三层高的妓馆前。一块碎银子仍了畴昔，龟公便点头哈腰的唱了个肥喏，方公子到！
马城嘴角都在抽搐了，不动声色拍掉他手，冷声道：“福从何来。”
那老鸨还真呆住了，虽一定晓得开原马五是甚么人，可这总兵官三个字是听的逼真，一时候还真呆住了，任她风月场上见过无数风骚人物，这辈子也绝没见过不满二十岁的总兵，还真的是国朝第一名。
老鸨半边身子挨了过来，调笑道：“奴家不知，总不会是不解风情鲁男人吧。”
马城刹时豁然，大理寺少卿亓诗教，齐党另一名魁首，党魁，难怪和周垂白叟如此轻松谈笑，胸中俄然有些意满得意，当年皇上，首辅大人本日都见到了，这便是一场开原大捷带来的丰富回报。
那青年笑了笑暴露两排白牙，倒很随和：“辽左来的吧，我晓得你，开原马五。”
那青年拍拍屁股爬了起来，却萧洒道：“无妨，兄台是哪位，敲着眼熟。”
气候闷热，方公子进了雅间便解开衣服，怪笑着道：“这潘必正倒是新来的，还是个雏儿？”
马城会心见礼道：“末将马城拜见首辅大人，亓大人。”
方世鸿又半真半假道：“说与你听，你坐稳了，这位少年豪杰是辽左第一勇将，新晋总兵，国朝第一名不满二十的总兵官呢，开原马五是也！”
那小厮承诺一声踮着脚尖跑了，很快又跑了返来，灵巧道：“大少爷，老爷承诺了，只是让你不成肇事。”
马城差点一跟头栽倒，心叫拯救，这鸟人该不会真的是方首辅的公子吧，堂堂首辅大人家的公子怎会是这德行呢，委实匪夷所思也，这是标准的纨绔了吧，公然还是都城这类处所才出纨绔呀。
看了一眼俄然呆住了，这扮演男人的清秀才子原是见过的，映雪呀，一时茫然，这丫头竟然真的听了劝来都城了，也不知她如何脱的身，以她的姿色在开原是绝色，在都城只能唱小曲儿。硬被扯进二楼雅间，马城看着上面一片折扇挥动，风骚儒雅的嫖客，喟然感喟，开原和都城一比果然是个不入流的大乡村，只是一个妓馆便弄的斯斯文文，毫无半点肮脏之气。
下首一名身材高大的老者似是落鄙人风，不满道：“休要呱噪，本日只下棋，不谈公事。”
第一百零四章 首辅大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