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候起哄的看客们纷繁怪叫起来“痴婆子”,让戏台上映雪手足无措,一张嫩脸都涨红了。
映雪却并不料外,又笑吟吟道:“公子自是了不起的,我们沈阳提及公子,大家都说是辽左神将呢。”
映雪笑着道:“公子容禀,前月沈阳动了那些大兵,馆子里也进了很多兵,说要查细作,嬷嬷便塞了些银子畴昔,不料那些兵每天来,嬷嬷挨不住便将好些姐妹都卖了,好些姐妹都来了都城呢,路上是坐马车的,也未刻苦。”
四位女人一起撒娇不依,却不敢违逆,很快将映雪请了上来,也替她解了围,起哄看客看到映雪上了二楼雅间,便知多数是获咎不起的,也便罢了。
那醉鬼本是喝醉了抱怨,却引来看客们起哄:“换一个,来一个痴婆子。”
方世鸿闻谈笑道:“这便错了,映雪女人有所不知,你这快意郎君可了不得呢,哈哈。”
映雪无法道:“原是有的,那家仆人原是沈阳副将,战死了。”
方世鸿以袖掩面先一口喝干,咋舌道:“够劲!”
却也不活力,只是调侃两人前人相逢,重修旧好,本日恰是良臣谷旦合该着把功德办了。马城只当是放屁,能在都城碰到一名朋友实在可贵,又问起当日那位青霜女人,说是往都城的路上染了病,病死了。
此时方显出首辅公子的显赫,只一声滚,两个伴当便难堪的赔笑,虽谗的嘴角流涎仍乖乖的起家滚了。那两个女人盈盈一福,红着脸伸谢,让马城啼笑皆非,也不知该如何描述这货,斯文败类么,大抵如此吧,他还是个举人。
马城稍觉不测,此人虽是纨绔了点,可也没有半点首辅公子的架子,倒也并非是非常讨厌。这最顶级的妓馆,女人都是极矜持的,马城不肯去占便宜,那女人也不来惹他,只是笑着劝酒,两人倒也相安无事。只那两个伴当毛手毛脚,弄的两个女人轻叫起来,显是被弄的疼了。
方世鸿却错愕道:“你们那馆子便没有背景么。”
方世鸿先是有些错愕,又大乐道:“本来马兄爱清秀的,快去。”
方世鸿也搬了把椅子坐到内里,端着杯酒,中间另有两个女人用团扇给扇着风,还是一副纨绔做派。
映雪笑吟吟的伸谢,马城也欣然道:“你如何脱身至都城的。”
一个圆脸女人笑着出去了,很快抱了一小坛酒返来,纤纤玉手替两人倒上一杯。
那平话先生下台倒很多人喝采卖乖,看模样是极受欢迎的。
马城神采却有些阴晴不定了,沈阳镇兵是该清算了,连熊公坐镇沈阳都弹压不住,欺诈讹诈这些事情也不知做了多少,上面剥削军饷上面便欺诈讹诈。
映雪却不觉得意,笑吟吟的以袖掩面把一杯秋露白饮下。
那老鸨也依依不舍退了出去,虽明知她是演戏,马城仍一阵面热情跳,后代那些花腔和这大明的风月比起来,都是渣呀。只是想起家中娇妻爱妾,对这风月之事便淡了很多,论风情这里的女人多数不如白青华,论淡雅更是比于凤君差的远了,见的多了这免疫力天然就加强了。
映雪满腹心机都在马城身上,闻言欣喜道:“公子为何自责,你是开原的将军可也管不到沈阳呢。”
方公子品着甜酒,还骂骂咧咧:“这两个鸟人脏货,俗不成耐。”
马城无法摊手,你说甚么便是甚么吧,谁让你爹是当朝首辅呢,喝了一口甜酒皱了皱眉,这酒也太甜了点,仿佛还加了梅子,难喝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