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谢七郎别后,顾钰一起上都在思考着这一句话,并设身处地的站在桓澈的角度来想此事,如若他真的想招揽她,而同时又有天子与琅琊王招揽在先,他会如何做?
“你如何晓得我练了一早晨的字?”张十二郎惊奇的问。
周妪的神采便是一黑,就听她接着道,“祖父曾说过,良玉不琢,恰是士人们所推许的,我若打扮得花枝招展,俗媚不堪,岂不是给顾家丢脸?连我身边的婢女都铭记祖父的教诲,可见周妪并未将祖父的话放在心上!”
想到这里,张十二郎的神情又是一黯,看着顾钰向前走去的背影,忽地问道:“阿钰,你真的不想嫁给我,哪怕是正妻的身份,你也不肯?”
这时的顾钰走上前,将两个婢子拦在身后,截道:“有句话说,在其位,谋其政,阿钰却不知,本身身边的婢女何时轮到周妪来怒斥了!如此越俎代庖之事,可也是老夫人教的?”
“不过,你为何会这么问?莫非有人奉告你,我有伶仃约过她到锦鳞池边相见?”
“你如何了?十二郎?”顾钰不免讶异的问道。
张十二郎俄然感觉哭笑不得,她还晓得本身给他挖了个大坑啊,这坑何止是大,的确就把他给坑惨了!不过,这挖坑一词还是头一次传闻,用起来还挺贴切的,这么一想,这内心里对顾钰的惊奇和崇拜又上升了一分。
若论家属清望,朝中累官至高位者,北方来的侨姓望族必定完胜这些吴中士族,可若真论起家财薄弱背景,他们这些号称一等门阀士族的侨姓望族却还远远不如这些吴中士族。
想到此处,顾钰的心中不由发寒,脚步便不由自主的加快了些,诗琴与诗画小跑着才气跟上她的脚步,不一会儿,就到了怡心堂前,可堂中一片沉寂,不像是有高朋来临的模样。
但是少年没有答复,而是大步向前,径直朝着顾家庄园的北院处走了去。
“好一个冰清玉映,端庄娴雅的美人,看来这吴中顾家不但只要一个顾十一娘,另有诸多美人可赏!”
顾钰正奇特着,一身着石青色襦裙的老妇向她走了过来,来者竟是周妪。
那少女似也感遭到了他的目光,将螓首侧过来,向他投以一笑,笑容甚是温婉可亲,研丽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