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吃紧的上前,拉了顾钰问:“三叔父都跟你说了甚么?”
现在被谢安石这么一说,众大臣们便强大了勇气,纷繁附议。
此言一出,世人大惊。
郗佳宾再不敢言。
“谢御史是否晓得顾十一娘之身份?”天子还是不肯信赖的问。
谢玄有些赧然道:“三叔父夙来好清谈,可我也没有想到他竟然……”
天子心中暗喜,差点就将一个“准”字道出口,但他到底也是谨慎之人,稍稍思考了一刻后,便道:“既是爱卿们的家事,孤也不好作主,如许吧,此事你们还是去与顾家家主商讨,攀亲乃是结两姓之好,还是得两边家属皆同意了才行,谢御史,郗参军,你们说是不是?”
谢安石话音一落,全部朝堂之上又是喧闹无声,固然也有很多人不太承认嫡庶通婚之先例,但谢安石之雅量倒是令得世人不得不平。
因而,很快便有人道:“谢御史来得恰好,刚才郗佳宾上奏桓大司马六道表章,最后一道要求朝廷迁都洛阳,不知谢御史对此有何观点?”
说罢,他又将目光看向一旁的顾钰,神情闪动很有些疑赎之色,忽地问谢道韫道:“阿元,她就是你所说的顾十一娘吗?”
天子固然骇怪,内心却不自发的生出几分称心来,本来他并不附和母后为拉拢顾十一娘而封其为后的做法,如许必将会遭到桓温的忌恨打击,但他也毫不但愿顾十一娘与桓氏联婚,
本来他还愁着如何去躲避郗佳宾所奏的为桓澈与顾十一娘赐婚的表章,现在既然连谢安石也提了出来,岂不恰好能够祸水东引,让陈郡谢氏来与桓氏相抗。
谢道韫点头道:“是,她就是!”
天子又和颜悦色,看向谢安道:“谢御史肯回安康任职,孤心甚悦,不知谢御史本日入台城,但是有其他事要奏?”
顾钰仍旧笑了笑,道:“没甚么,如能得你三叔父的承认,那才是我求之不来的福分。”说罢,她又敛了笑容道,“谢郎,我另有事,就先归去了!”
谢安忽地眉头微锁,对顾钰道:“女郎可否随我们去一趟乌衣巷谢宅,鄙人有些事情想问问女郎?”
御史中丞本就是言官,有纠察百僚之职,这便是要谢安石直言上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