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这般说了一句后,谢道韫不由心中有些忸捏,想到本身为了不让十一娘落入龙亢桓氏的手中,到底是对她做了一些小人行动之事。
司马岳眸中一亮,赶紧问:“如何能让龙亢桓氏自行崩溃?”
司马岳立时转过身来,抬手道:“快传他出去!”
这句话令得房中的几人脸上皆露痛色。
司马岳说了一句,顾钰便昂首道:“不,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臣愿为司州司马,帮手抗胡,北伐慕容燕。”
“我与谢郎能够不必这么快结婚。”顾钰立声打断,沉默了半晌,又拱手当真道,“陛下,臣觉得,大司马表奏以桓澈为司州刺史,这对朝廷来讲是件功德。”
褚氏女微微一僵,哽咽了一声,便不再抽泣了,而是转头看向谢道韫,含泪一笑,道了声:“多谢表姐体贴。”一句话说完,又望向了谢玄,但见谢玄一双眸子还是带着几分质疑的看着她,她又款步行至他面前道,“阿蓉亦自小听闻谢家表兄之名,敬慕甚久,初见表兄,不甚欢乐。”
“是。”
“将欲夺之,必先予之!正所谓,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陛下现在就要学会统统谦让,等龙亢桓氏内部自行崩溃再行事。”
褚氏女面色微微一郁,僵笑着半响,才点头道了声:“好。”
“选中她?三叔父是何意?”
转眼,一身官服男装打扮的顾钰便走到了他面前,屈膝下跪道:“臣沈黔拜见陛下!”
司马岳忙表示顾钰起家,顾钰道了声是,见到地上摆放着的一道半掩半开的奏折,便拾了起来看,司马岳本想禁止,却见她一目十行,眉心也很快便拧了起来。
说着,一双纤纤玉手伸向了谢玄,却未想谢玄竟是触电普通的退了开,只道:“表妹身娇体弱,想必这陵寝中也不能呆太久,不如早些归去吧!”
“以是,阿遏是思疑这名褚氏女是有人易容假扮?”谢万石接道,“可如果有人易容假扮,这十五年来,她的父亲褚太傅为何无半点发觉?”
台城太极殿东堂,尚书左仆身王彪之,侍中高崧以及太傅褚季野都在殿中,几人的神采尽皆欠都雅,地上摆着一份书柬,那是司马岳气愤之下扔到地上的奏折,也是桓温命人快马加鞭从姑孰送来的奏折。
谢玄更觉心中愧责绞痛,想到本日及笄宴上所产生的事,便又当即向沈府奔去,走时还对谢道韫说了句:“阿姐,那位顾七娘就交给你了。”
是从腹中取出来的!
可司马岳的眉头并未是以而展开,褚季野擅察言观色,忙站出来问:“陛下但是因为大司马表奏以吴兴沈氏沈黔为司州司马而担忧?
谢道韫心中错愕,这倒是她没有想到的事,不过转念一想,以十一娘的才貌,心慕她的郎君也不在少数,这也不是甚么奇事。
谢玄似想到甚么,想要走近去看,却被谢道韫拦住道:“罢了,阿遏,就且让它留在这里吧!逝者如此,俄然罢了,统统都已成畴昔!”
“快快请起!”
“有情,却不强求,这才是陛下的宝贵之处,阿元,陛下的胸怀非我等所能及啊!”
“阿遏,这到底是如何回事?十一娘真是姑母的女儿吗?还是姑母当年实在是生了两个孩子?”谢道韫问。
谢安便朝谢玄看了一眼,问道:“阿遏,我传闻十一娘曾在玉泉山上求过陛下一命,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