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令得房中的几人脸上皆露痛色。
“陛下,桓六郎君桓澈不过一介白衣,即使中正考核上获得了二品的免状,但并无资格可任刺史一职,大司马敢上表以桓澈为司州刺史,不过是见司州之地无人敢统领罢了。
几人才沿着山坡上盘曲的小径走下去,走到一半的时候,那褚氏女忽地顿下脚步,喃喃念叨:“冬之夜,夏之日,百岁以后,归于其室。
褚季野正要回话,这时,却听内侍通报了一句:“沈氏黔郎求见!”
“三兄觉得,这褚氏女即将会成为新帝皇后?”谢万石问道。
褚氏女微微一僵,哽咽了一声,便不再抽泣了,而是转头看向谢道韫,含泪一笑,道了声:“多谢表姐体贴。”一句话说完,又望向了谢玄,但见谢玄一双眸子还是带着几分质疑的看着她,她又款步行至他面前道,“阿蓉亦自小听闻谢家表兄之名,敬慕甚久,初见表兄,不甚欢乐。”
“是!”
听到谢玄必定的答复,谢安点了点头,一脸猜想笃定的模样,道:“那便是了,这便能够解释,太后为何会选中她了。”
“那你与谢七郎……”
“或许并非无所发觉,只是不想揭穿罢了……”一向沉吟着的谢安接道,“不管这褚氏女是不是你们姑母的女儿,她的呈现必定会影响到一些事情,比如说后位遴选。”
司马岳立时转过身来,抬手道:“快传他出去!”
可到了沈府以后,却被两名婢女奉告,顾钰已经到台城宫里去了。
还是谢道韫安慰了一句:“表妹切莫伤怀过分,累了身材。不然姑母泉下有知,也不会放心。”
可司马岳的眉头并未是以而展开,褚季野擅察言观色,忙站出来问:“陛下但是因为大司马表奏以吴兴沈氏沈黔为司州司马而担忧?
“另有一件事,堂伯之以是会遭细作暗害,也是因为那虞氏易容成了姑母的模样。”
待殿中无人时,他便立即将顾钰拉了起来,暴露一脸怜惜之色。
“快快请起!”
“可刚才三叔父也说,太后欲选十一娘为后,被陛下一口回绝了啊。”
侍中高菘如许一说,几位大臣又悄悄点了点头。
谢玄没有吭声,还是谢道韫将信将疑的接了句:“逝者如此,追悔无益,然庄子亦有言:人之生老病死,是与春夏秋冬四时行也,乃以无形化为无形,融生于六合之间,表妹既然身材不好,就不要多善感忧思,以免哀痛成疾坏了身材。”
转眼,一身官服男装打扮的顾钰便走到了他面前,屈膝下跪道:“臣沈黔拜见陛下!”
那褚氏女一到谢真石的坟前,便开端嘤嘤的抽泣起来,哭得谢道韫与谢玄内心也非常不好受。
谢道韫心中错愕,这倒是她没有想到的事,不过转念一想,以十一娘的才貌,心慕她的郎君也不在少数,这也不是甚么奇事。
送走了褚氏女以后,谢玄与谢道韫便被谢安石、谢万石唤到了书房当中问话。
“陛下,阿钰说一句不怕你笑话的话,匈奴不灭,何故为家,此事阿钰亦早有所料。”
这话如何说得有点不太动听?
“有情,却不强求,这才是陛下的宝贵之处,阿元,陛下的胸怀非我等所能及啊!”
“如何说?”
谢安便叹了一声,道:“阿元莫非还想不明白吗?陛下对十一娘有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