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江渊交好的文官再也顾不得干系透露于人前,你一言我一语地劝。江渊道:“诸位美意,老夫岂有不知?老夫幼年时也曾练过剑,曾发愤琴棋书剑样样精通。”
佩服,不平气不可。文官们佩服王直啊,也就你敢实话实说,我们这么想,不敢这么说哪。要不如何说王大人实在呢。
王直抢上去把江渊扶起来,见他官帽歪了,眼睛眉毛胡子满是泥土,鼻子红十足的,大抵撞在空中上,不知折了没有。
“老夫打死你个粗人。”江渊一声怒喝,抡起那把在他看来过分沉重的剑,劈脸盖脸朝陈春桥脑袋打去。
“俞仕朝,你眼里另有老夫这个上官吗?”
番子们狂笑。
宋诚笑眯眯道:“来人哪,去一趟江大人府上,取江大人的宝剑来。”
陈春桥除了宋诚,会把谁放在眼里?那是会站着不动任江渊打的主吗?剑连同剑鞘劈下时,他一只手握住剑鞘,再用力一扯,江渊安身不稳,直直朝空中摔去,在一片“江大人”的惊呼声中,脸和空中来了一个密切打仗。
“宋大人,宋大人,江大人跟你开打趣呢。大师份属同僚,江大人如何会跟你比武?”王直提袍袂跑过来,把江渊拉一边去,小声道:“你这是如何了?”
俞士悦话音刚落,杨善就跳出来了,文官们一看,得,都察院本身内哄了,这下有好戏看了。
宋诚笑眯眯道:“王大人有所不知,就是江大人的剑不能用,我才让人去取。”
江渊道:“老夫的剑一向挂在书房……”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
陈春桥只用一只手就让堂堂内阁大学士吃屎,正对劲呢,俄然听俞士悦说要治他的罪,不由睁大了眼。锦衣卫连皇子都能拿,内阁大学士算老几?
宋诚笑眯眯道:“刀剑无眼,如果我不谨慎,在江大人身上扎几个洞穴,也无妨事。这不就在太病院门口嘛,抬出来,请徐院正施救来得及。”
实在,太实在了,你用不消这么实在啊?文官们无语。
可你明知人家威胁,还不能把人家如何样。
“下官是锦衣户的千户,可不是你内阁的书吏,你教唆得动我吗?”陈春桥敛了笑,直视江渊,傲然道。
杨善道:“你眼里有老夫这个左都御史吗?请旨之前,不该该扣问老夫的定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