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机遇来了,岂能错过?
“你老子娘还在府中。”张阳威胁。这位三管家往上三代,都是张府的奴婢,到他这一代,也是自小在府里当差,因为办事得力,加上忠心可嘉,才破格晋升,要不然哪能年纪悄悄就成为三管家?
张阳也不是傻瓜,从小又耳濡目染,有些事平头百姓一辈子不见得明白,他倒是一点就透,只是道:“我咽不下这口气。”
“拿下。”宋诚轻启薄唇,吐出两个字,立时有两个番子冲上来,反剪毛三双手,把他铐了。
“少爷!”毛三吼得地动山摇,冲上去就要和来人冒死,到近前才发明一个身着正三品官袍的俊朗少年一手倒背在背后,一手扯住鞭梢,可不恰是宋诚。他立马怂了。
张阳顺着声音望畴昔,见墙边一溜儿十七八人,可不恰是他带来的家奴?他气得跳脚:“宋诚,你有种放了我的家奴。”
门前一字摆开十七八条凳子,一片白花花的屁股在北风中颤抖,棍子着肉声此起伏落,毛三痛醒过来,耳中尽是惨呼声,他也跟着杀猪似的大呼。
但是诡异持续着,都察院个人不作为,朝臣们也没有人行动。
宋诚道:“掌嘴。”便有一个番子抡起葵扇大的手掌,朝张阳扇去。
他坐在地上,对劲洋洋大笑:“打不着我。”
他和张阳,一为勋贵以后,一为文官以后,一是贵二代,一是官二代,算是职位不异,两人又比武无数回合,宋诚对他有印象。
不一会儿,十棍打完,家奴们屁股上鲜血淋漓,唉哟连声。
宋诚道:“固然放马过来。”说完再不睬他。
张阳笑容僵在脸上。
马车越往前,张阳越活力,人实在太多了,他还看到一个熟人,恰是他府中的三管事,正和一个穿短褐的人吵嘴呢。
宋诚不再理他,叮咛道:“一人十棍,打完放了。”
毛三的话深合张阳的意,这些天凡是有人提起宋诚,他必然说宋诚只是走了狗屎运,如果他在土木堡,也能救天子,功绩就是他的,哪有宋诚甚么事?
张阳带来的家人都被铐了,张阳躺在冰冷的地上,还等毛三上来扶他呢,等半天没见人,反而有一人好整以暇蹲在身边,道:“还不起来?”
毛三直往外冒寒气,这是惹上大事了。别看他帮张阳埋汰宋诚,也就敢背后放放嘴炮,真见了宋诚,那也是毕恭毕敬的。如果晓得宋诚亲身出来,他就不往前冲了。
张益府里也有几人跑来报名,此中合适报名前提的有三人,回府后各种得瑟,张益的孙子张阳路过前院,刚好听到,气得不可,不就当一个大头兵吗?有甚么好得瑟的?
虽说文武相济是大忌,可多少人盼着相互搀扶呢,再说,张益的孙子辈,会读书的人实在未几,只要一个考中秀才,余者皆碌碌有为,第二代又只出一个举人,实在后继乏人。现在三管家另找前程,不见得是好事。
查了王文和陈循,就吓破胆了?有激进的朝臣忿忿,暗中四周鼓动,让人上疏弹劾,反而被当作笑话。
宋诚道:“你是傻的吗?他是你的家奴,他的父母又在你府中,如果他有出息,你岂不也跟着受益?”
毛三哭丧着脸道:“少年,拯救啊。”他吓得魂不附体,落在锦衣卫手里,有甚么了局,三岁的孩童都晓得啊。
宋诚笑眯眯道:“你不筹算起来,是想在这里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