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息一晚后,第二天孙克咸领着柳营解缆,用了半个多时候就赶光临朐县城,临朐县令白信敬昨晚得知索尼雄师失利后,早已经吓破胆,哪还敢抵当,雄师一到,赶紧翻开城门出降。
孙克咸不满的瞪了白敬信一眼:“少多少?”
占据临朐县后,羽林卫在临朐县城临时休整,临朐县就在青州边上,又是处于山东腹的东西交通要道,本来按理睬非常繁华,可惜在羽林卫眼中的看到的景象却并非如此,除了临朐县的城墙还算高大外,县城街道两旁的屋子都有些破败,路上的行人更是穿得破褴褛烂,脸上带着饥色。
“白县令,看来你这个父母官做的并不称职啊?”
白敬信的腿又是一软,完了,完了,此次真要死了,说实话,为了完成满人的征粮任务,这个白县令手中真还逼死过很多性命,若他被明军杀了,恐怕城中百姓鼓掌称快的人会有很多。
“既然如此,朝廷雄师赶走了鞑子,他们该当欢畅才是,为甚么本将见到的却不是这个景象?”
本来山东的粮价比江南却要贵上数倍,固然不如之前陕西一样夸大,十两银子也买不到一石大米,但是大米的卖价起码也有三两以上银子,即便是细粮也要花上一两五钱以上银子,粮食越贵,这些大户人家就越喜好屯积粮食,五千石粮食城中不是没有,但是要全拿出来,即是要城中各个乡绅富户的命。
孙克咸听得一动,心中好象模糊抓到了甚么,只是再想时,却甚么也想不起来,他双手一摊:“我们是军队,尽管兵戈,这些事还是交给文官措置吧。”
“胡说八道,当明天子圣明非常,对百姓一贯轻徭薄税,又岂会如同鞑子一样对百姓涸泽而渔,有这类设法当真是大逆不道。”孙克咸听得勃然大怒,嘲笑着望向白敬信:“白县令,这内里熟怕也有你的功绩吧,这几年你帮着鞑子做了多少事,如果砍了你的脑袋,这些百姓是否会怕手称快?”
“白县令,城中另有多少粮食?”孙克咸问道。
“一千五百石。”
“说吧,为甚么百姓好象不欢迎朝廷雄师,莫非这些百姓都心向鞑子不成?”对于百姓的敌意,孙克咸很轻易便能够辩白出来。
白敬信游移了一下才道:“将军,卑职刚来时,临朐县固然不算太富,但是绝大数百姓根基能够处理温饱,只是这两年,鞑子征粮太狠,百姓的粮食大部分都被征走,乃至有很多百姓是以活活饿死,他们对官府已经极不信赖。”
“回将军,之前有五六万人,现在恐怕只剩下三万多人了。”治下百姓的增减,最能衡量一个处所官的政绩,白敬信说完也不由有些脸红。
白敬信不知孙克咸是何意,觉得是嫌一千石粮食太少,赶紧矢语发誓本身已经拿出了全数粮食,至于官府的库房,更是能够饿死老鼠。
“将军饶命,下官愿拿出五百石,不,八百,八百石粮犒军。”见到孙克咸神采还是黑着,白敬信哭丧着脸,肉痛的道:“一千石,将军,小人愿将一千石粮献出来,这已是小人最后的家底了。”
雄师行军兵戈,最首要的补给就是粮食,没有粮食,最庞大的军队也会崩溃,如果从火线运送,一是慢,二来耗损太重,常常运送到火线一石粮,火线却要耗损数石,如果能畴火线征集到充足的粮食当然是最好不过,孙克咸没想到略微一吓,这个县令就会吐出一千石粮,有了这一千石粮,充足孙克咸雄师半月所用,不消等候前面的雄师便能够对青州府策动进犯了。